一贯对谁温文尔雅的神?情都维持不住,气得一巴掌呼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付、凌、疑!”
那一巴掌不疼,付凌疑却向?后仰了?一下,脸上一瞬间涌上一抹狂热又盎然的享受,而后迅速被他压下去了?。
他很快又戴上了?自己严丝合缝的伪装戴久了?总不太习惯摘下来。
而后付凌疑回正身,颈间的伤口被徐应白用一张白帕子按住。
帕子上面有兰花的香气,是独属于徐应白的气味。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抬手敲了?人?一个脑瓜崩,冷声道:“自己按。”
付凌疑按着伤口,颈间撕裂的痛楚和突突跳着的血管这才?让他感觉到有些疼。
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外头赶车的孟凡和李筷子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赶车,丝毫不敢掀开帘子看?里面两位大佛到底干了?什么。
总而言之应该不是好事。
回到徐府,两个人?下了?马车。徐应白散着一头青丝走前,付凌疑走后,他把那张染上了?自己血的帕子深深拢在?了?手心。
付凌疑亦步亦趋跟着徐应白进了?书房他这会儿不敢放肆了?,徐应白刚才?在?马车上神?色冷得骇人?。
不论付凌疑怎么焦急地赔罪,他就是不理付凌疑。
刚一进门,徐应白把那根沾着点血的青玉簪扔到纸篓子里面。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根木簪,转头看?向?付凌疑,他气还没消,命令道:“过?来,帮我束发。”
付凌疑接过?那根簪子,喉结滚动。
徐应白的发丝柔软,顺滑,付凌疑指节穿过?黑发,小心,笨拙又温柔地把徐应白的发丝挽起。
徐应白能?感觉到付凌疑带着薄茧,布满皲裂伤痕的指腹蹭过?他的皮肤。
很轻,不疼,但?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