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会在我面前装乖,”徐应白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目光对上付凌疑的视线,“我自然也会在陛下面前装一副好臣子的样子。”
冰凉的剑尖抵着付凌疑的颈侧,而后慢条斯理地滑到喉结,最后轻轻巧巧地一挑付凌疑的下巴,迫使付凌疑抬起头来。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神色冷淡,声音却清润温和:“怎么不动手?”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眼睫颤抖着,开口道:“我在你面前不是装乖,我说过我会听话,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他定定地看着徐应白清透的双眼。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什么。”
付凌疑说。
徐应白听着付凌疑的话,神色平静,几无变化。等到付凌疑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徐应白锋利的眉尾一挑,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似乎被雪光晃了神。
但他的手仍然很稳,长剑上均匀地落了一层雪花,付凌疑头往剑上偏了偏,脖颈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线。
血珠染红剑上的白雪,付凌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哀戚又极致温柔的笑。
他的的声音从长剑那头传过来:“即便你要杀我,我也不会躲半步。”
还会把命门凑上去,让徐应白杀得省事一点。
徐应白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将长剑从付凌疑的脖颈移开:“这么听话?”
“是。”
“以前的你可不这样。”徐应白低声道。
奈何他疏忽了面前这个人强到离谱的武功,付凌疑那绝佳的听力没有错过徐应白这一句几乎被风雪湮没的话。
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而后迅速地垂下了自己的眼帘,挡住了眼底惊疑不定的神情。
“我总是不太明白,”徐应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现在的你怎么会这么听话。”
“不像之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