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箭差点将?他钉在地上。
所有护卫都在这一场刺杀中丢掉了性命。
徐应白后背也?被砍了三刀,若不是曹树带着的巡防卫及时赶到,徐应白会?死在那?个秋夜里面。
因为这一场刺杀,他生了一场重?病,反复地高烧几乎将?他的血烧干。
大夫满头大汗地坐在他的床边守着为他诊脉,用刀剜去他身上的腐肉。
约摸过了半个多月,徐应白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处理未完的政务。
而魏璋趁他卧病在床,削了他大半军权和政权。
梅永来看望他,看着他苍白枯槁的神色直叹气,最后道:“长安危险,你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之?后出行,必须万分小心。”
徐应白勉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我的故友有一个孩子,武功很好,至少对付这些杀手毫无问题,”梅永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若你不嫌他是罪犯,可将?他从牢里面提出来随行保护。”
徐应白挑了挑锋利的长眉。
三年来,他从对朝政没有太多了解的懵懂青年成长为权倾朝野手段非常的太尉,怎么会?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
他知道梅永有为他考虑的部分,但更多的,是为了让他把那?位故人之?子从牢里面捞出来。
更不要说,梅永是他尊敬的长辈,也?是举荐他入朝的恩人。
徐应白将?手里的白棋放下,轻声道:“既然是梅先生举荐的,我自然是不嫌弃。”
话?虽如此,徐应白还是连夜查了梅永这个口中“武功高强”的故人之?子是何方神圣。
他看了一刻钟的卷轴案宗,咳嗽着将?纸合上。
也?是一个可怜人。
十几日后,徐应白裹着厚厚的狐裘来到了大狱。
他一边咳嗽,一边命狱卒打开牢房的门?。侍从李筷子小心地搀扶着他往里面走,他们在牢房最深处找到了这个叫付凌疑的死刑犯。
他狼狈地坐在牢房里面,乌黑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像狼一样凶狠。
他盯着徐应白一会?儿?,朝徐应白唾了一口。
“滚。”
“死痨病鬼。”
徐应白挑了挑眉毛,苍白着脸看他一会?儿?,就转头看向一旁的狱卒,狱卒立刻骂骂咧咧地进了门?,一巴掌甩在了付凌疑脸上!
“大胆!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
付凌疑被打得头垂往一边,吐了一口血沫,抬起头冷笑道:“知道啊,不就是朝廷的走狗吗?”
狱卒大发雷霆,又抬起手想要再扇一巴掌。
徐应白淡淡看了那?狱卒一眼,那?狱卒恶狠狠将?手放下,目光不善地瞪了付凌疑一会?儿?,识趣地退了出去。
“跟我走,”徐应白俯身薅起付凌疑的头发,迫使?付凌疑抬头看向他,语气很温和,“我不会?亏待你,你也?不想一直待在牢里面等死吧。”
付凌疑又吐了他一口唾沫,恨恨道:“走?让我为你们这群走狗办事么?那?你不如杀了我!”
徐应白松开付凌疑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对待这种野狼,没有好言相劝的必要了。
而后一声铮鸣,徐应白快如闪电地抽出了狱卒留在桌子上的一把长剑。
剑尖划开付凌疑脖颈处的皮,淡薄的血色漫上剑身。
付凌疑咬着牙看他。
“想死?”他静静地看着付凌疑,语气仍旧很温和:“我成全你。”
“既然你不和我走,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大狱微弱的烛火下,徐应白的脸在明暗交织中美得惊人,“放心,我会?送付家剩下六族和你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