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见他们进门,便殷勤地派了好几名琴师过去弹奏,自己则上阵行酒礼。
她一边倒酒,一边用余光去看那男宠。
这小男宠确实与徐应白长得有?些许相像,只是?气质天差地别……
等行过酒礼,海棠带着人在外面候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房内传来不堪入耳的求饶声。
房内魏照兴致盎然地看着一群人围着那小男宠。
没过一会儿,那小男宠不知怎么回事,眉间的朱砂蹭掉了一点。
“停!”魏照不悦地喊道,上前?掐住了那男宠的下巴。
男宠眼泪汪汪地看着魏照,泫然欲泣道:“世子……”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魏照一巴掌!
他头被拍往一边,一张口,血就呼啦啦往下掉。
魏照神色阴冷:“谁让你把?朱砂蹭掉了!”
“去补,”魏照道,“要?是?不像,你就等着被扔到?马圈去。”
男宠闻言也顾不上哭了,慌不择路地起身夺门。
很快就碰上了候在门外的海棠。
海棠身后的侍女看见这男宠的凄惨样?,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男宠却浑然未觉,只央求问道:“这位姐姐,你们这里?有?没有?朱砂?”
“有?,”海棠答道,“你随我来。”
男宠着急忙慌地道了谢,跟着海棠进了一间房。海棠见他满脸是?血,半边脸都肿起来,给他递了张热毛巾擦脸,随后拿起了一小盒朱砂递过去。
那男宠擦完脸,脸上的妆褪去,海棠定睛一看,这会儿倒是?不那么像徐太尉了,略微有?些俗气秀丽,她不由得开口道:“你洗了把?脸,倒是?和刚才?不一样?。”
男宠一下子急了,同海棠要?了更多脂膏,开始细细往脸上抹。
“你为何要?把?自己画成这样?,”海棠状似不解,“你原本的模样?也很好了。”
“世子稀罕,”那男宠闻言骄傲道,“在灵州,没有?谁能比我画得更像了!”
海棠闻言面色微动:“像?倒不知是?谁了,竟然能得世子青眼。”
“听说是?个姓徐的大官,”那男宠道,“我见过世子爷给他画的像,确实是?好看,跟仙人似的,也不怪世子喜欢。”
“我能与他像,也是?福气,得赏了许多钱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妆容补好,补完后屁颠颠地又回去了,海棠坐在原位没动,只轻叹口气,对身边的娇俏女孩道:“阿郦,去拿份纸笔来。”
不知过了多久,海棠将信送出去,等到?回来时,正巧看见魏照待的那天字号房门开了,魏照一脸戾气地出了门,身后随从拿着个木担架,把?刚才?那男宠抬出来了。
魏照带着人浩浩荡荡出了门,那男宠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小腿悬在担架外面,无力地晃着。
阿郦面色惊惶地站在海棠身边,和自家分舵主?咬耳朵:“刚才?琴师和我说,他们一边叫着太尉名讳,一边把?这人的腿给……!”
海棠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
等到?第二日,仰啸堂的信送到?了暗卫那。
彼时徐应白正在看舆图。
灵州城兵马七千,而自己只带了四?千兵马,又是?从下至上攻坚,恐怕难以打下这座城池,何况夏州离灵州那么近,一旦动手,夏州增援,自己就会被他们包饺子。
徐应白叹了一口气。
必须想个办法?,给灵州撬出个豁口来。
徐应白把?那舆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付凌疑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一碗药。付凌疑自己试了一下温度,不烫,这才?用勺子舀了一点儿,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