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忘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为了一口吃的能撒泼打滚的主!

……

不出片刻,这几人又重新回到了孟淮的屋子,一个个喜气洋洋,手上还拎着一个大食盒。

孟淮挑了挑眉,看着盘中仅剩最后两个的猪蹄,心生警惕。

丁復“嗤”了一声,打开了食盒,显摆道:“瞧不起谁呢!黎师傅也给我们加餐了!”

那语气,仿佛他才是和黎师傅最亲近一般。

孟淮松了一口气,又觉有些疑惑:“你们既然都有得吃了,还来我这里作甚?”

“竹叶青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丁復十分自然地坐下,“我们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寂寞,来陪你一同小酌一杯。”

孟淮:“......”

他就知道这群人没安好心!

几人坐下,一边喝酒一边就开始聊起了案子。

丁復道:“陆少卿说这案子现下还不能完全结案,牢里关着的那位娘子也算是能多活几日吧。”

几人中唯一有家室在身的吕一璋啜了一口酒,也是连连感慨:“若是回去说与我家夫人听,怕是她又要落泪了。”

丁復又道:“说起来黎师傅也真是心善,日日都带着那吃食去看绿芜。”

崔小篆和康墩没说话,嘴里啃着方才嫌弃的猪蹄一直没有停下,倒是孟淮接了一句:“陆少卿说不能结案倒是正常,凶手定然是有两人以上,不然不能这么快将那胡四分尸。”

吕一璋将酒杯放下,转头问向丁復:“你们这几日去了永平侯府,可有什么收获?”

丁復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世子实在是不配合,次次都是插科打诨。”丁復愤愤地又伸手拿了一块猪蹄,红亮的卤汁都沾了几滴到他的手上,“我看啊他嫌疑最大!保不齐就是动了真情,不忍那绿芜被胡四那畜生欺负!”

他这话说得有理,而且符合逻辑。

左右现在美食在手,美酒当前,几人也就当作是闲聊了。

吕一璋问道:“陆少卿怎么突然翻起了李崇的案子?莫不是有牵连?”

“嘘”崔小篆连忙把手里的猪蹄放下,小心地朝四周张望,“你不要命了!声音可轻点,当初和他扯上的人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吕一璋:“我只是随口一提,随口一提,诸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永平侯夫人是李崇的长女,陆少卿定是因为这个才翻卷宗的。

他们只在心里这般安慰了一番自己,便将话题岔开了。

等到吃饱喝足,丁復将身子一仰,餮足道:“我竟不知这猪蹄竟能做出如此美味,以前当真是错过了。”

康墩也十分赞同:“我如今倒恨不得能日日宿在大理寺,第二日一早便能吃到黎师傅的朝食。”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丁復唉声叹气,“这食堂如今人人限食,想敞开了吃是不可能咯”

又冲着已然微醺的孟淮问道:“要不你暗中给那王师傅和刘师傅下点药?让他们昏睡几日,午食和暮食不就只能由黎师傅来掌勺了!”

孟淮眼睛一亮:“好主意!”说着当即就去翻他那些柜子里的瓶瓶罐罐。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已然神志不清的两人,摇头把盘中最后三块猪蹄尽数夹起。

罢了,还是先将眼前这份美食先吃掉再说吧!

……

次日一早,大理寺食堂里格外热闹。

除却往日里那些熟面孔,还出现了许多穿着一身灰色官服,但是往日里却从未露过面的差役。

黎书禾满脸疑惑,这些人莫不是刘师傅找来捣乱的不成?

刘茂春确实派了他手下的帮厨守在食堂门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