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

“他给了值守的差役几两银子,让他每日替他留两份朝食。”

丁復气得破口大骂:“这刑部的人能不能行了!竟为了吃我们大理寺一口朝食还搞起行贿这一套!”

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出这个奸细:“大人,到底是哪个差役这般损害我们大理寺的利益,我定要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裴侍郎这般能吃,指定就是因为他,这食堂才搞出限量这一套!

搞出限量方案的罪魁祸首轻咳两声:“你先去寻人吧,案子结束之后再讨论这事不迟。”

丁復只得应道:“是。”

然后气势汹汹地去食堂逮人了。

......

永平侯府。

裴珣今日本以为来大理寺用个朝食,打个过场便能走了,万万没想到竟被人当场抓包,又被抓来这里干活。

偏这个一身腱子肉的黑小子找到他时满脸怒气,害得他最后几口锅贴都是囫囵咽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几人还没下马,丁復的脸还是黑着的,转头对上陆少卿的时候才缓和一些,问道:“大人,我们来这做什么?”

陆怀砚:“自然是想来问问杜世子,那日为何要替绿芜作伪证。”

丁復:“啊?”

陆怀砚不说话了。自己这个下属武艺虽强,就是反应确实是慢了一些。

裴珣见着丁復脑袋空空的模样,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丁司直还是好好想想杜世子那日说的话吧。”

说什么话?

起先那杜世子说他每日都在兰香院,哪里记得住是谁陪着他。

而后来小厮一开始说世子去赴了范公子的生辰宴,经杜世子不经意地提醒时,才想起世子那日去过兰香院。

还说陪着他的人,不是什么红,就是什么绿,不信让他们去兰香院查一查卯簿。

一句句,都在隐隐之中替绿芜作证。

丁復恍然大悟!

“哦那杜世子为何要替她做伪证?”

一个女妓而已,莫不成杜世子对她动了真情?

陆怀砚看了一眼门口金光闪闪的牌匾,目光沉沉:“究竟为何,等等便知道了。”

门口的阍人瞧见他们几人后,立马就跑去禀报了侯爷,随后火急火燎地又跑回来接引。

“几位大人,侯爷在花厅候着了。”

陆怀砚点点头:“有劳。”

永平侯已然坐在上首,看到人进来后,还是那方儒雅的模样,问道:“几位又是来找小儿的?”

他们三人顺着仆从的指引坐下,陆怀砚拿起茶盖将茶盏中的浮沫撇去,才抬起眼皮道:“今日是来找侯爷的。”

“找我?”永平侯神色一僵,随即立马又恢复了方才那个温和的笑容,“不知几位找本侯何事?”

一旁的丁復也愣住了。

陆少卿不是说要来找世子问问为何替绿芜做伪证的事吗?

陆怀砚抿了一口茶,还是那股略带清凉的口感。

“听说侯爷平日里素来喜欢诗词歌赋,不知平日里都与哪些友人交谈?”

永平侯一怔,而后捋着胡须哈哈笑道:“陆少卿不说,本侯都快忘了这事。”

陆怀砚放下茶盏,定眼看他。

永平侯被他的眼神无端盯出一股寒意,尴尬地端起手旁的茶盏啜了几口,随后才继续说道:“本侯近年来鲜少出门,与友人们也不太来往了。”

“是吗。”他笑了下,手指在旁边的小几上点点,又道,“那侯爷想来也忘记了上官轩还有左德清这两号人了吧。”

永平侯脸色一变,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