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永平侯又要起身,却发现桌上的茶盏早已被他掷在地上,手边早已没有东西可以再扔。

“侯爷不用着急,让世子好好想想。”陆怀砚说着朝丁復递了个眼色。

丁復立刻起身,半是搀扶半是蛮力地将人架了出去:“侯爷别动怒,我扶您去外面走走,消消气。”

等永平侯走出花厅时,陆怀砚不紧不慢地将茶盖盖上,又问道:“世子想起来了吗?”

杜崇泽拍掌哈哈大笑,直说“有意思”,这才稍稍坐直了一些,打量起几人。

陆怀砚和裴珣两人任由他打量,也不催促,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那日我似乎是在与一女娘子共度春宵。”

“时辰,名字。”

杜崇泽满脸不耐烦:“小爷日日都在兰香院,你要是问我什么时候在府里,我倒是还能说上一二。”说着他轻佻地又笑了一声:“还有,小爷有过这么多女人,我哪里记得住名字?”

“……”

沉默间,裴珣问了一句:“那女娘子身上有什么印记,你可记得?”

“不记得不记得。”杜崇泽就要起身准备离开,“问完了没有?昨日被另外一小娘子缠得紧了,我还困着。”

陆怀砚:“世子若是实在记不起来,便喊你的随从来帮你回忆回忆。事关重大,还望世子配合。”

说完,杜崇泽顿了一刻,随即招招手呼来了一个小厮。

杜崇泽:“你来跟这几位大人说,冬月十八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