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头,无声终结话题,包括对钟嘉聿感情状态的好奇。午夜放大了一路的沉默,对于两个同一屋檐快一周的人,既不尴尬,更不可能亲昵。直到回到家属院的小家,钟嘉聿也只平淡说了句“你先冲凉”,然后随意坐沙发歇息。

沙发当了近一周的床,依然保留沙发的原貌。每天早上毛巾被像个枕头方方正正摆在靠近主卧的一端。

陈佳玉冲凉出来,歪头拨动半干的头发,只见钟嘉聿躺在沙发,似乎睡着了。

她靠近,弯腰,悄悄跪坐他的脸庞边,鬼祟如猫,他依旧岿然不动,手臂遮眼,也遮住了清醒时的锐利和防备,呈现一副易于拿捏的脆弱。

哎。

一声试探有气无力,故意泄劲似的,生怕唤醒他,也怕他醒来怪她没有先礼后兵。

陈佳玉歪头窥视手臂下的双眼,的的确确合上了。

她伸手,轻轻点了他一下,没在痒穴,没在手臂,而是可能存在酒窝的脸颊。

硬实而有弹性,跟她软绵绵的不一样,他的肌肉不止在四肢,而是遍布全身,所见的、看不见的,无处不在。躺在她面前的是一副男性躯体,沉睡降低了那股成年异性的压迫与危险。

钟嘉聿的鼻子与薄唇匀称而优美,每一寸弧度都是亲切与温和。

陈佳玉着了迷,情不自禁探身,轻盈、悄然,吻上钟嘉聿。他的唇微凉,比脸颊更弹软,像亲在钵仔糕上,诱人浅尝。她忘记是否尝到潮湿的味道,耳旁窸窣一动,钟嘉聿掀开了手臂。

四目猝然相对,惊讶一闪而过,只剩茫然。他们反应如此相似、默契,却也沉重,因为有人在悄悄对抗这份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