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说些什么,于是将手提包置在腿上,坐在女孩身侧。
月明星稀,荒无人烟,除了一些小动物的叫声外,此处静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冷吗?”唐言章往她身边靠了靠,握住洛珩的手,眉头悄悄皱了起来,“你体温一直都这么低吗?”
“好像是,一直都不是很高,所以每次发烧都挺难受的,低烧也能让我浑身疼到散架。”洛珩语气懒懒散散,耸了耸肩,“体温低就这点不好。”
“当时一个人生活累不累?在外头病了谁照顾你。”唐言章叹了口气。
“那当然是自己照顾自己。”
洛珩本想再回她一句老师呢,又倏忽想起她独身的原因,一时间话语堵在喉间不上不下,只好将目光放远,借着微弱月色打量起周围环境。
没什么变化。
或许是关于这里的回忆本来就很萧条,她小时候曾被父母抛弃在这个冰冷石凳上整整一夜,眼看着身旁同龄小孩被家里人簇拥着进来游玩再离开;头顶路灯从暗着亮起再到熄灭;最后连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都没有注意到藏在石凳角落,小到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她。
其实等她再大些,偶尔也会再来这里坐一天。那会儿她还不会也不能开车,距新家路途遥远,祖父也不愿她一人出门,便让阿母跟着。她总是说,没事的阿母,我只是喜欢这里的环境。
没有难过,没有伤心,她那会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什么,只是觉得坐在这个地方,会让她前所未有地安定下来。
是那种即便下一刻生命走至了尽头,都不会起一丝反抗,一丝挣扎的安定。
她思绪渐收,敛起笑意,转头看向身侧隐在阴影里的年长女人。
“唐老师。”
“嗯?”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已经确认关系了吗?
唐言章微微睁大了眼,刚想开口,却被她接下来的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