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
她将黑俄罗斯推过去,唐言章优雅端起酒杯,纤长的五指扣住杯壁,垂着眼睑轻抿一口。
和自己这杯味道完全不同,略散着些咖啡的微苦气息。她又喝了几口,酒气顺着上腹慢慢涌动,湿冷的冬天里,她久违地感受到自内而外散出来的暖意。
“可以了,唐老师,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我记得你说,你喝醉过。那是什么感觉。”唐言章平日讲话时一板一眼,极为端正,此时细听,却发现有些粘连黏糊。
“宿醉,断片,不好受。胃里翻江倒海,路都走不稳。”她拧起眉头,“鸡尾酒混着喝更容易醉。”
好像在提醒她。
唐言章抬起指骨分明的手,下一刻,撩开了洛珩耳旁的细发,指缝间铺满了柔顺的发丝,她指腹轻轻触到洛珩耳后那块凹凸不平的起伏。
“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在一中,洛珩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嗯……记不清了,好像就是那次宿醉,一觉醒来后,这里就缠上了纱布。”洛珩动了动,像小动物一样轻蹭唐言章的手。
“疼吗?”
“不疼,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