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挑女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往后的余生,都不会再与您纠缠”而烟消云散。
…是轻描淡写吗。好像也不是,但她实在是有点记不起来当时女人的语气了。后知后觉的离别与哀伤将她里外裹起,关于那个闷热潮湿的公园回忆开始逐渐晕染发皱、变得模糊。
洛珩。
她在哪里呢。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她一眼。
唐言章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太过无趣的人,除去了教师这一身份,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去为了什么继续。对大多数教师而言,教书只是谋生的一种手段。但于她而言,却好像变成了某种支撑下去的意义。
她的世界,又一次变得单薄而乏味。
唐言章醉了。
她的胃忽而剧烈绞痛起来,像是有两只猫在里头翻滚打架,将她左右拉扯。闷沉的谈话声好似隔着雨幕,丝毫进不了她的耳膜。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扶着她,有人在跟她说些什么,却始终抬不起眼回应。
唐言章扒在门框,右手捂着胃,发丝散乱沾在侧脸旁,一个不留神便失了方向,扶在洗手台呕吐了起来。
其实她当时应该什么都没法想到,又或是将什么都想起来。
但她却独独记起了那人当初说自己宿醉时的模样。还没爱上她的女孩,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手里的冰球,语气平稳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