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的感觉到自己有性命威胁了，还是体内被银针折磨的不行，这一向高傲的白炙还真就朝着司璃的方向跪了下来。

“这下可以了吧？”白炙攥紧拳头，额前青筋暴起，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恨恨地说道：“我们自此两清。”

看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司璃没忍住嗤笑出声，讥讽地道：“我有说你求饶就放过你吗？”

“当初你想让我死，这些是真的，你想让我以身祭阵的决心可不似作假，我又为何要放过你？”

白炙下意识地反驳道：“那你不是还没死吗？”

“呵……”司璃说道：“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上神你还真是喜欢强词夺理。”

“我没死成，可不是你心软放过了我。而是我本事大，实力强，你这个弱鸡对我无可奈何。我这个人呢，不太大度，也不懂什么以德报怨。

我只知道，对于那些伤害过我，或是曾经想要伤害我，而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的人，通通不会放过。”

“百倍偿还这个词语不错，我很喜欢。”

司璃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说道：“上神还未见过黑色的天雷吧？今日你有缘，能够一饱眼福这黑色的天雷。”

“寻常人家我还不乐意给他看呢，上神好福气。”说完，司璃以手化剑，指向天空，从指尖处出现了一道光芒，直射天际。

不出三秒，之前消散的无影无踪的乌云，现如今又集中在了这一块。

“哦，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你心爱的小徒弟，放心好了。这天雷你来受就好了，她不会被击中的。”司璃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下方满脸都是皱纹的慕容灵灵。

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灵力从指尖迅速入了慕容灵灵的眉心之中，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啊！！”慕容灵灵先是诧异地看着伤痕累累的白炙，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了手臂，都是皱纹。

双手再摸上脸，还是皱纹，和一头的白发。

即使此刻不用照镜子，慕容灵灵也知道自己现如今难看至极。

她惊慌失措地；不停摇晃着白炙的胳膊，凄厉地哭喊着：“师父……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炙撇开目光，扭过头去，不是他不爱，而是现在的灵灵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司璃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早该知道了吗？你以为靠禁术复活的人，会如此简单，不用付出一丝一毫的代价？做梦！”

原先是因为一切的代价都让原主承受了，那万灵石需要生魂日夜蕴养。否则白炙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原主的身体里？

而身负万灵石的原主，在入阵法的时候，并不会像夜长渊那样，死的极快。

因为阵法需要吸纳万灵石的力量，这速度会略显缓慢。

要是原主真的入了这阵法，只会极其漫长且痛苦的死去。

而现在没了万灵石的慕容灵灵，即便是成功复活了，也不能见阳光。

若是没有了神力的滋养，她只会迅速衰老下去。

现在的白炙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神力供给？

她自然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慕容灵灵有些慌张，看着白炙的表现，和这段时间来发现的异常，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自己是如何复活的。

也知道了夜长渊的死因。

只不过是一直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可……慕容灵灵猛然间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司璃，满眼的浓郁恨意，“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大师兄又何须牺牲自己复活我？这都是你的错！”

司璃：“……”

包子看着自家老大的神情，默默地为慕容灵灵点上三炷香，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