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筠心烦意乱,拨动佛珠的动作几番加快,雨后清凉下,他的额角处生生滴出一丝热汗,其物滚烫,顺着下颌角蔓延,熟悉的酥麻缓缓而至,生生像是人贴上一般,刹时,冷眸再无颜色。

静......

沈修筠克制下再次刺向佛珠,直至疼痛方至,他终才寻回一丝清醒。

冷眸深邃不见底,沈修筠薄唇微启,强做无视后速度念起佛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屋内人再无动静,外处彻寒随夜悄然而至,其余众人冻的发抖,更不虚说贴寒凉跪地的江念芙。

“娘子......”冬夏小心轻唤,伸手想将江念芙从地上扶起。

小厮也怕事情难收场,艰难的吞吐词汇,“别以为跪着便能叫人心软,世子不吃这一套,快滚。”

此时已然过去一刻钟,江念芙唇畔处发紫,软身在寒风中摇摆,看着随时便要倒下。

可她却越发的坚韧,“道歉便得诚心,姐夫不出来便是没有原谅我。”

“那念芙便再跪着,直到姐夫原谅为止。”

她说时喉间涩意难消,试图放大的声反越压越小,直至全无。

海晏堂安静的可怕,沈修筠再听院外喘声,心神再不得安宁。

眼尾处暗红逐渐加深,沈修筠猛捏佛珠,怒喊堂前小厮,“叫他们滚。”

去何处都行,只消不在他跟前便好。

佛心求无欲,绝不能因一女子断了修行。

外面小厮才应下,老天爷偏是要看热闹一般,突然一声炸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第17章 她竟没了母亲

江念芙在院中不出意外被淋成落汤鸡,身上的薄纱吸满雨水,渴望朝身上贴去,难免叫她这副琳珑有致的身躯全数显现。

白中透粉的身体裹着软肉,随身轻颤时摇曳生姿,这一副佳景,瞬叫院内人喉前拔干。

一群人不敢看,头僵硬挪动,直至酸痛也不敢做移动,眼睛克制下显得通红。

这番情形下,无人敢上前亵渎。

江念芙摸着泪水继续僵跪,寒气扑面而来,她的一双玉足逐渐变得轻飘飘一般。

而此处的闹剧本也很快被路过窥见的丫鬟宣扬,直至整个沈府都有所耳闻。

江琳琅当即摔下茶盏,本就阴沉的眉宇被皱成川字,厉眸下更生出十足的愤意。

“贱人,竟如此不懂分寸,装痴卖傻样样都行,竟敢是糟践身体。”

“若是身体败了无法受孕,江念芙,这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

从小江念芙便比她生的好,那股子天生的娇媚之息时常叫她嫉妒,更是恨不能亲自杀了她,若不是她需要一个孩子巩固自己的位置......

江琳琅隐忍的闭眸,赤红丹蔻沁着漫天的雨水生出暗花。

她早该这么做了。

不敢停留,江琳琅再次持伞冲入夜色中,身边未带一人。

松鹤堂,沈老夫人起兴叫沈书彦陪着吃茶,屋内四处暖房烧着银丝炭火,任凭外处如何肆虐,里面依旧温暖如春。

“你这小子,惯会讨人欢心。”

沈老夫人听沈书彦道朝内趣事,笑的直不起身,满头的珠钗晃着,在银丝上发出叮叮当当脆响,她此时一副慈面,与外时严肃不同,现下不像家主,倒真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了!

突然,沈老夫人身旁服侍的嬷嬷赶来,说了一嘴耳语,沈老夫人眼神一暗,立刻生气将茶汤挥于地面。

琉璃盏嘭地一声落地,沉重落响时生生让屋内降下温度。

屋内侍女小厮顿急,全部跪下求,“老太太恕罪。”

“祖宗,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