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慈悲心肠的那位跟前轻泣一番。

他也该心软了!

说不定还会像那日梦魇一般......

饶是那张肃穆不近人情的脸,不也承着厌恶倾囊相助吗?

黑夜中江念芙睁眼,取下粗布衣裳,瘦肩上再度轻裹薄纱。

一日未进食,倒更显得她轻如薄翼,风姿绰约。

不久,她人已至佛堂前,殿内青灯长亮,木鱼声时起时灭。

“他在。”江念芙暗喜,稍稍拢下轻纱,落下白玉一般的圆肩,推门而入。

殿内人因外客蹲顿下动作,黝黑不见底的眸子紧闭。

薄唇重吐出的厉声让人不容置疑,“出去。”

他如何不知来人身份?

铺面而来的香甜味继而叫檀香退避三舍。

除去那个不懂规矩的江念芙?谁又能产出这番滋味。

好大的胆子。

沈修筠稍有吐息,腹下无名火莫名开始叫嚣。

他瞬暗下厉眸,骨节分明的手持棍有敲打木鱼。

“般若佛......”

木鱼的脆声重重压下,海晏堂重归平静。

江念芙自不会出去,小心寻一处蒲团落坐,胸前白软轻易涌出。

碰撞间涌出痛意,再度嘤咛。

“啊!”江念芙迎着沈修筠方向勾腰护住艳红,“痛。”

一双眼含泪,天生的一副可怜模样。

这些并非佯装,且不知何时起,胸前软肉已然痛的无法控制。

她如玉的面容肉眼可见的绯红,迎着娇息。

生生像被欺负一般。

纵是娇声绕耳,青灯前挺拔落座的男人闭耳,依旧置之事外。

江念芙并未放弃。

压着痛声,故作媚态。

人离沈修筠的方向稍有距离,声音一起一伏,是不断试探的撩拨。

咚的一声,这次压入木鱼上的力道的极重,活像是失控一般。

压下眼底的晦涩,沈修筠怒睁地眸中夹杂威慑。

“佛堂前岂敢做如此污秽之事?”

果真是江琳琅送来的棋子,不懂规矩。

在他冷声的呵令下,白袍下的动静却让他无法开交。

那物,倒像是要苏醒。

江念芙虽被吼了一通,却不过轻颤一番。

极小心的睁着雾眸,江念芙满目的委屈。

“不是故意的,之前答应过姐夫要守一个时辰,我不敢妄言。”

“它痛......”

江念芙捧着胀痛不止的软肉,娇声似哀求。

这副傲人的身躯上是一张极淡的脸,顶着这分纯洁。

便是故作的哀求,竟也是合理起来。

“姐夫,帮帮我,好吗?”江念芙再唤时带起哭腔。

沈修筠闻言心有松动,人至恍惚时手上之物不受控制。

手棍轻易坠下,木鱼上的脆响使得满屋震响。

沈修筠冷眸怒睁,并非心软,而是不顾及的厌恶。

“滚,不必在此装可怜......”

他岂非痴傻?这女子便是装模作样。

哄得他失态罢。

江念芙没有放下念想,忍着颤栗勾腰,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