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易明:“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等他们成完亲吗?”
“不能拖到那时候。”贺兰越摇头,“据我推测,恐怕要不了多久,上古妖兽就会带蘅儿返回神山。届时,我们再想动手就很难了。”
王梧鸠眼神讥讽地看着他:“那你想什么时候动手?该不会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吧?”
“婚礼的确是最合适的时机。”贺兰越说,“或许你有更好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
钟易明与谢贽交换视线。
他们都很熟悉贺兰越的行事风格。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有计划了。
密室里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思忖这一提议。
不知过了多久,王梧鸠突然开口。
“我不干,你们谁爱干谁爱干吧。”
钟易明讶异地看向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看不出来吗?有人满口为了家族苍生,其实不过是拿我们当冲锋陷阵的棋子罢了。”王梧鸠冷冷地看向贺兰越,“事不过三,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我绝不再犯,以后涉及上古妖兽的议事也不用叫我了,我们王家不会再趟这浑水。”
贺兰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王家主可是怕了?”
“我当然会怕。”王梧鸠反唇相讥,“我可不像你,不仅不爱护自己的骨肉,还把他们工具用。”
上次王恕差点死在谢府,这件事一直让她心有余悸。
自那以后,她就清晰地意识到了上古妖兽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王梧鸠一向是个聪明人,尤其是在涉及王家利益时,她的脑子比谁都清楚。
只要不去招惹上古妖兽和他重视的贺兰蘅,就算没什么好处,但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但若一旦惹了他们,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王梧鸠想法坚定,不再与他们多言,转身便走出了密室。
她一走,密室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又过了一会儿,谢贽也缓缓出声:“贺兰家主,老朽有心助你,然而实则有心无力。你也知道,我谢家秘术需要与天地神灵沟通,而上古妖兽本就是这世上最顶端的神灵……”
言尽于此,其中传达的意思已然明了。
贺兰越点头致意,目送谢贽离开密室。
谢贽走后,这里便只余下两人。
贺兰越看向钟易明,沉静道:“钟兄有何打算?”
钟易明也有点打退堂鼓。
但钟家在四大家族一直排行最末,现在谢家与王家都退出了,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同样的,风险也很高。
他思忖再三,斟酌道:“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我们钟家的秘术你也了解,只能在后方援助,恐怕无法在人前作战……”
“无碍。”贺兰越笑了,“与他们相比,钟兄的秘术才是最实用的。”
*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贺兰府又忙碌了起来。
虽然姜蘅说了婚礼能简则简,但贺兰越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所幸不需要她张罗,姜蘅也就随他去了。
温岐倒是想插手,却被姜蘅拦了下来。
他连婚礼究竟是什么都一知半解,姜蘅并不认为他能做好这项工作。
在此期间,姜蘅还从仆役的口中或多或少听说了外界对她的传闻。
可以说,她和温岐的婚事轰动了整个修真界。
以前还有人会在茶馆里议论她,说她是走了狗屎运的山野村姑,现在倒是没有这种声音了。
用仆役们的话说,那些人就算再憋不住,也只敢关起门在自己家里议论,在外面是断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