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母徐步走进客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到母亲,恭沉眼神一沉,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语气也变得十分粗暴。
“来这里有事吗?”
恭母看着恭沉那完全不加掩饰的抵触和反感神情,心下只觉得难受至极。
她心情苦涩,脸上勉强地撑起了一个笑容。
她走进客厅,无视了眼前的狼藉,找了个还算是能坐的位置,优雅地坐了下来。
接着,只听她问:“你不想知道,这个玻璃瓶是从哪里来的吗?”
恭母话出,刚才还站在客厅,望着手中的玻璃瓶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恭沉,瞬间便就有了答案。
“你放的。”
“是的。”
“从哪里来的?”
“蒲遥知。”
听到蒲遥知的名字,恭沉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他在哪?”
“这东西他是从哪儿来的?”
“beta不是没有信息素吗?”
恭沉的问题一连串的冒了出来。
但恭母直接将其无视。
因为这些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在另一处。
只听恭母徐徐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清楚了,你到底有多么厌恶omega,所以我已经不再抱希望,看到你能和omega在一起了。
“现在,不管你是想要标记beta,还是alpha,都行,随你的意。”
“只要你能找到一个人,和你一起度过易感期就行。”
闻声,恭沉冷冷一笑,毫不犹豫地回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找到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恭母无动于衷,回:“我既然答应下来了,要替他瞒着他的行踪和消息,那我就说到做到。虽然你母亲我在其他的方面的确有些卑劣和自私,但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我只要是向来答应下来的事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所以,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除了蒲遥知。”
“再者,蒲遥知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一厢情愿也是无用。”
说到这里,恭母声音一转。
“蒲遥知都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如此执着。”
“你是真的想要完全疯掉,被送进疯人院吗?”
“下半辈子,和疯人院里的那些和你同样疯掉的alpha为伍是吗?”
说到这里,恭母不禁越发的痛心疾首。
恭母痛心疾首,而成反比的,是恭沉从头到尾的毫无动容。
只听他冷冷的回,“不管我做出怎样的选择,后果我自己承担。就算是最后我真的疯了,进了疯人院,和那些同样疯掉了alpha为伍,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和旁人无关。”
恭母顿时哑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她恍若失了魂,摇摇晃晃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她喃喃道:“疯了......真的疯了......”
恭母呢喃着,跌跌撞撞地离去。
......
时间飞速的流逝。
转眼又两个月过去。
恭沉依旧没能找到某人。
尊贵的恭夫人将蒲遥知的踪迹遮掩的严严实实,让旁人查不到半分。
而在恭沉易感期即将来临之时,她便沉默地派人将一个装有蒲遥知信息素的小玻璃瓶,特地的送到自家儿子的家中。
自从那一次恭沉说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绝不会后悔之后,恭母再没劝说过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