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alpha的红酒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飘荡开来。

按理来说,处于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会让周遭所有闻到这股信息素的omega腿软,并诱导其omega跟随着一齐进入发情期。

但此刻,那些受到恭沉信息素的omega,除了痛苦和难以忍受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恭沉的信息素就像是化成了一只大手,无形的掐在了每个omega的脖颈之上。

离恭沉最近的omega模样最为凄惨,他冷汗淋漓,痛苦的瘫软在地,无比狼狈的跪在了恭沉的面前。

而楼下那些嗅到信息素的omega和alpha也不好过。

他们面色惨白,第六感告诉他们,应该要迅速马上逃离这里。

这个时候,恭父感觉到了不对,因为恭沉的易感期前几天才过,即便恭沉的易感期现在已经紊乱,但绝不可能这么快又提前提前到来,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在这次的宴会上,有人给他儿子下了药。

想到此处,恭父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和冷厉。

但现在不是抓凶手的时候,而是要赶快解决眼前的困状。

恭父朝一旁的管家丢去一个眼神,管家心神领会,立刻准备去请医师立即赶到。

但就在管家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恭母上层一步,拦住了管家。

恭父见恭母阻拦,不解,皱眉询问:“夫人,你在做什么?”

相比恭父的心急如焚,恭母的态度闲适自得,好似一点也完全不着急的模样。

只听她慢慢悠悠的说:“我在救我们儿子。”

短短的几个字,恭父瞬间了然。

虽然下药绝非是夫人做所做的事情,但这件事也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一瞬间,恭父看向恭母的眼神,简直觉得荒唐至极。

只听恭父出声问:“你所说的救我们儿子的办法,就是让那些omega给我们儿子下药吗?”

“……不然呢?”恭母厉声反问,“他对omega根本毫无兴趣,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恭父表情沉痛,伸手扶额。

这次的生日宴会,显然不能再继续顺利的办下去了。

于是,他对着管家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送客吧。”

管家应了声是,领命退下。

在场的宾客开始被陆续的送走,没过一会,刚才还热闹喧哗的大厅,顿时间,变得冷落凄凉。

在所有的宾客都被陆续送走之后,恭父这时才对着恭母沉声说道:“夫人你在凡事上向来机灵,怎么这次就突然变得如此糊涂?你忘了,九年前我们儿子被下过一次药。九年前的事,他至今都没忘。下药这件事,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

随着恭父的提醒,恭母这才恍然想起这件事来。

因为着急着要给恭沉找一个omega订婚,所以,她刚才不慎忘了。

正是因为九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蒲遥知才成为了恭沉的心魔。

蒲遥知是恭沉的心魔,这么多年以来,恭沉仍然对蒲遥知难以忘怀,念念不舍,甚至更是无法放手。

而下药这件事,当年只是一个误会。如果当年没有这个误会,恭沉现在也不会如此,而蒲遥知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所以下药对于恭沉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逆鳞。

也就是说,今天根本就不是在救他儿子,而是在害他才对,她所预想中的标记,根本也不可能会发生。

而会发生的,恐怕只有……

恭母正想到此处,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