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珊恨不得把伞摔进泥里,助理撑伞过来。
喻珊咬牙:“你现在才来。”
“有点事处理。”助理说一半,反应过来她在发脾气, “谁得罪你了?”
喻珊答非所问:“你给我出的招一点用也没有, 她根本不怕,还有胆子和我叫嚣。”
助理听完倒是愣了愣:“看着性子挺软的,给她点颜色看,应该就会害怕才对。怎么,她还敢来找你闹?”
他抿唇:“她有证据?”
喻珊横眉不耐:“她有什么证据,她不就靠一张嘴吗?”
助理没再吭声,摄像组黑压压往这里来,他拐了拐喻珊的胳膊:“好了, 回去再说,镜头面前收着点。”
喻珊脸色不好看,直到助理再低声劝了几次, 翻出化妆包让她补妆。喻珊才不情不愿暂且先开始工作。
*
山里的暴雨一连下了很多天。
云挽生活还算平静, 喻珊那次之后, 故技重施, 又做了几次挺恶心人的事。都被她明里暗里化解掉,或是根本不接招, 不动怒。
喻珊这样的人,最想看的就是别人匍匐在她脚边,满足她高高在上的心态。
她几次三番捉弄云挽,云挽都不接茬,本身就已经足够刺激她。
有次去村东,那里有个晾谷场,偶尔会有皮影戏表演。都是老一辈的手艺了,现在的孩子基本上也不看皮影戏了,因此喻珊的节目组,特意补拍了好几个镜头赚眼泪。
云挽那天正巧路过。
喻珊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直到云挽没什么表情地离开,才收回视线。
陆承风待了好几天,他平时白天不会干涉她工作,晚上了才会问她,有没有空,想不想见他。
明明在一个村子,弄得好像隔了很远。
只是他重新敢和她提这类要求,云挽也决定试着答应。
她和他待不久,陆承风也不能在这里待很久,毕竟是村委的住所,之前云挽就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能住到那里。
直到有一天晚上,村委会亮了灯。
云挽从睡梦里迷迷糊糊醒来:“外面怎么那么吵?”
他一愣,披衣服起身:“你再睡会儿,我得出去。”
他走后,云挽悄悄靠着房间窗户往下望,看见有个挺面生的男人进院子,和陆承风打了声招呼,紧接着两个人就进了楼下。
那男人衣服样式挺常规的,只是云挽还是能看出来,那种体态,应该是部队里出来的。
她没什么睡意了,安安静静靠着床头。
陆承风回来就看见她醒着,下意识皱了皱眉,给她盖被子:“怎么不睡了?”
“我刚刚看到你和一个人进来了。”
她顿了顿,小声说:“我其实能看出来,他是部队出来的。”
声音细细的,她怕是很要紧的事,因此都不太敢提。
陆承风却低声道:“是部队的,这边有部队在。”
“他们来做什么?”
“雨季了,山里不安全,都是来提醒村委做好防护工作的。”
云挽点了点头,知道不是大事,心里也安定下来。
陆承风重新宽下外套,搭在椅背,回到床上躺下:“我也算是蹭了个便宜,才能进来住,不过这种事,不好放到明面上说,我也待不久,很快就得走了。”
云挽心脏微微一跳:“什么时候走?”
他将灯熄灭,屋子里瞬时漆黑。
陆承风慢慢把手伸了过来,抱住了云挽的腰,他下巴垫在颈窝,闭上眼睛,她身上温柔安定的气息飘进他鼻间。
“后天早上。”
“这么快。”云挽下意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