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挽眼圈红着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轻轻嗯:“帮你什么。”

她自己抬手擦掉泪,把他带到包厢隔壁,隔着镂空雕花木板和金色纱帘,笑声若隐若现。

她说:“你是闽南人,你能帮我翻译一下他们说了什么吗?”

云挽磕磕巴巴地落泪:“我听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听不懂时,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一股巨大的哀伤袭来。

然而栾琛沉默片刻,他低垂着眉眼,深灰色西装在柔和壁灯下深沉稳重,他抿唇,眼角浮起细碎的纹路。

他就像是魂游天外,又像是心中在做纠结争斗。

最后,栾琛眼含抱歉抬眸:“我还是不翻译了,好吗?”

云挽就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心里是痛还是什么,好像已然麻木了。她顿顿地点了点头,小声说:“没关系。”

栾琛将西装方巾拿出,擦干净她眼尾的泪,没有收回去,而是塞进她手心里,喑哑道:“我送你回去。”

她愣愣地,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夜大雨落得瓢泼,然而到了半夜,已然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