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砚忽的说道,既然都已经说出来可他也就不再装了,掀开薄被坐在云妩对面,漆黑好看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嗯……”

云妩脸颊有些红的微微点了点头,婚服和发冠都已经送到相府了,那是萧司砚让人按照她的喜好做的,她非常喜欢。

“父皇前些日子立了我为太子,我虽对皇位并不感兴趣,但父皇膝下也就只有我一个皇子了,于情于理我都会接下这个担子。”

萧司砚沉声说道,因为父皇和他母亲的陈年旧事,和至高无上的皇权比起来,萧司砚更想要和自已心爱之人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但皇上已经日渐消瘦,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接下了这份担子。

“嗯,我知道呀,那到时候我就是太子妃了?是不是……每个月有好多例银啊?”

云妩微张着粉唇有些茫然的问道,萧司砚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了,漆黑的眼眸在看向她时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嗯,很多,我的份也给你。”

云妩顿时脸颊通红,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点头嗯了嗯,可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才不是这般贪财的人呢,是你要给我的哦。”

“嗯,是我自愿的。”

*

萧司砚和云妩大婚的日子如期而至,办得很是顺利,太子迎娶太子妃是头等大事,光是皇上命礼部送的礼就有一条长街之多。

如此盛大夸张的婚事必然也会遭到京城内某些人家的嫉妒。

但萧司砚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嚼舌根子的人都被他惩戒了,自此再没有人敢有不同的意见。

皇上原本身子就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看着萧司砚和云妩成了婚,心中郁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在萧司砚和云妩成婚没几个月时,皇上又生了一场大病,朝堂上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萧司砚来处理。

他似乎是知道自已命不久矣,没有几天日子了,于是唤来了萧司砚和云妩入宫。

御书房上首,原本就消瘦的皇帝如今双颊凹陷面色苍白,身上裹着厚毯子瞧着不太好,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向萧司砚和云妩二人时十分的慈和。

“儿臣给父皇请安。”

萧司砚拱手作揖行礼道,穿着雪白小袄,被萧司砚养得像是个瓷娃娃的云妩也跟着行了个宫礼。

“儿媳给父皇请安。”

今日是入冬之后下的第一场雪,外头天寒地冻的,里头烧着暖炉倒是刚刚好不觉着冷。

“阿砚小时候当真如此顽劣?扯断了夫子的胡子?”

云妩坐在皇上下首的席位上笑得格外灿烂,方才皇上在和她说萧司砚小时候在丞相府的趣事呢。

“咳咳……那是自然,当初季爱卿每隔几日便暗中写信告诉朕司砚的近况,还曾尿裤子不说呢。”

皇上笑容十分的和蔼,看向萧司砚的眼神里有慈爱怀念,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和说不清的愧疚感。

“父皇……”

萧司砚那冷峻的一张脸似乎都有些窘迫了起来,尤其是儿时那些糗事被云妩知道了,他的耳朵顿时红通了。

从皇上那儿出来之后外头的雪还是没停 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层雪。

云妩正愁着该如何回到宫道那边的马车上,若是直接走近道怕是鞋袜都要沾湿了。

忽的她整个人便腾空了起来,原来是萧司砚动作利落的将她背了起来。

“方才父皇说的那些……都是儿时不懂事的时候了。”

萧司砚有些别扭的解释道,试图挽回一点自已的形象,不料云妩却笑了笑,亲昵的抱住了他的脖颈。

“可是我觉得你小时候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