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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国公府寿宴上云妩看中了那位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段祁。

听季窈说这位段小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温良,且家世不低相貌清俊,粗略一看倒十分符合云妩的要求。

巧合的是这位段公子和季迟正好是书院同窗,关系正好还不错。

季司砚前脚刚离开京城,段祁便来了相府拜访季迟,二人在相府后院亭子里一起研学。

那天榴月同云妩说了这事之后,云妩便有意无意的路过了他们二人所在的亭子,果然段祁在看到她的时候脸红得不像话。

那之后每隔两三天他就会上门来拜访季迟,时不时的蹭几口云妩给季迟和季窈做的糕点。

几次短暂的相处下来,云妩也算是差不多了解了段祁这个人。

今日是段祁第五次来相府了,和季迟一同研学习字之后便要离开,云妩送他走到前院。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段祁主动的寻话题聊天,单独相处的氛围倒也并不觉得尴尬。

只是从后院走到前院走廊处的路并不长,很快云妩便停下了脚步。

“雨天路滑,段公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云妩的声音软糯悦耳,身上穿着新裁的一身淡青色夏裙,单薄的面料更显得身形窈窕纤弱。

“多、多谢云姑娘。”

段祁拱手作揖道,他是个文人举止投足皆是儒雅温和,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对这位相府的表小姐也越发有好感。

再加上季迟曾提起过云妩也该议亲了,这让他心里的念头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原本应该离开的段祁并未着急走,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起了云妩的喜好。

而在不远处,离开了京城小半月、风尘仆仆刚回相府的季司砚正站在长廊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他将贪墨军饷一案的临阳城盐运司官员捉拿回了京城,相府中消息得的晚没几个人知道。

季司砚幽幽怨怨的盯着那边相谈甚欢的二人,离得远也听不见那男子同云妩说了些什么。

“那位似乎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段祁……”

一旁的白术说道,季司砚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嗯,应当是那姓段的蓄意接近阿妩……

又询问了两句云妩的喜好,段祁这才朝着云妩行礼道别,匆匆往前院正门方向去了。

云妩站在原地看着段祁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这才收回了视线,莹润的眼眸里带着狡黠的光芒。

这位段公子在家中是受宠的幼子,且母亲早逝,她若是嫁过去也不必应对婆母。

而且根据她这些天的观察,段祁这个人确实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云妩一边想着一边准备离开,结果一转过身就不小心撞上了一坚硬的胸膛。

“啊……”

云妩轻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季司砚那张好看的脸。

“司、司砚哥哥,你回来啦。”

“嗯……”

季司砚沉声应道,漆黑的眸子看向云妩时莫名的有些幽怨,在看到她空无一物的腰间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送你的玉佩呢?”

“那玉佩实在太过贵重,我怕磕着碰着了不大好,一直好生存放着。”

云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季司砚闻言紧皱的眉头缓和了一些,随后有些别扭的说道:

“那玉佩是我自小佩戴之物,意义非凡……你不必担忧其他,既送给你了便是你的。”

云妩知晓那玉佩价值连城,不曾想到居然是季司砚如此贵重的物件,她心头忽的生起了些许怪异的感觉,但又有些说不上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