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是赶紧先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封母先稳住封裕。“还有，这种事可不能惊动警察。”

“……”

封裕不可思议地盯着封母瞧了两眼，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这样纵容孩子？他阔步走出房门，赶紧往小楼去查看情况，昨晚上他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警察，原本今天老爷子也该去局里配合调查。

他进屋后，发现封老爷子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完全阖上了眼睛，凉透了。

封裕觉得自己真失败，当儿子失败，当父亲更失败！

封母和封争跟进去，封争不敢上前去看一眼，真到这份儿上昨晚上沉淀了许久的怨气和孤注一掷的孤勇全都消失不见。

他沉默着没说话。

只感觉心里的阳光被黑暗一点点逼退，逼退，然后自己溺死在了黑暗里。

他连自己都没察觉，他甚至扯出一个笑容，邪佞的，一闪而逝的。

封母走过去拍着丈夫的肩膀。“准备后事吧。”

“就对外宣称昨晚林家的人来闹腾了一夜，老爷子没休息好病发了。”封母为了维护儿子，似乎将所有的智商都补上了。

封裕挥开她的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老爷子再怎么独断专行，那也是我的父亲，小争的爷爷！血脉相连的亲人！老爷子对外人再怎么狠毒，也从没伤害过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