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这么多天,我趁机说自己想吃他做的红烧肉。
我哥“嗯”了声,摸了摸我的脸后带上外套出门。
确认我哥真的走后,我立刻给陈狗发消息,让他买两根加麻加辣的火山石烤肠来看我。
陈狗回我:“大哥明白。”
过半小时。
陈狗嬉皮笑脸地进门,将两根外焦里嫩的烤肠都拿给我后还从口袋里摸了盒旺仔牛奶出来。
“严宁怎么样了?”我三口吃完一根烤肠,喝了口牛奶问他。
上次兄弟们都来看过我,临走时严宁告诉我自己要去新加坡。
我问她为什么。
“我大哥决定的。”严宁平静地说。
“你哪个大哥?”我又问。
“严业秋。”严宁似乎不太乐意提到这个名字。
“她说自己明天的飞机。”陈狗回答说。
我点点头,随即咬掉最后一口烤肠。
支好轮椅,陈狗带我到楼下透气,突然说:“小少爷,我把台球馆关了。”
我转头看他:“你也打算改邪归正了?”
“我打算跟山猫一块儿开个水果店,好好过日子。”陈狗说得有些害臊。
我望着他那张笑逐颜开的脸,顿了顿问:“你知不知道什么东西来钱最快?”
陈狗疑惑地看向我:“小少爷,你想干什么?”
“我想娶我哥。”我说。
陈狗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认真地劝说:“小少爷,你现在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每次结束检查,我哥总会问我觉得怎么样,我总会回答他自己没事。
其实胸口一直在隐约发痛,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挤压,有时候还会难受得喘不过气。
我没有告诉过我哥,因为我知道自己能够醒过来并不是我真的属猫,而是我哥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不想让我哥再难过。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我哥难过。
所以我绝对不能当言而无信的混蛋。
瞥见街道对面的工商银行,我对陈狗说:“带我去抢银行。”
陈狗推着我快步走开:“小少爷,这件事你不用这么着急。”
“我他妈要急死了,”我紧盯着逐渐远离的银行,“要是我死在手术台上,我哥就变成寡妇了。”
“我操你他妈别乱说!”陈狗听不得死字,爆着粗口打断我。
“我他妈说真的!”我恨不得能从轮椅上跳下去。
“你他妈别乱说了!”陈狗着急地制止。
“我不要我哥变成寡妇!”我低吼道。
“快走快走!”陈狗向前俯冲,速度快如秋名山车神。
……
回到病房,我照例躺下去睡觉,再醒来时窗外变成一场深蓝色的雨夜。
“饿了吗?”我哥推门而入,黑色风衣的肩身有些潮湿的痕迹。
“我要饿死了。”坐起身,我带着鼻音说。
放下食盒,我哥捏了捏我的耳垂:“不准乱说。”
我讨好似的蹭了下我哥冰凉的手:“哦。”
打开盖子,我急不可耐地夹起两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好吃死了。”
操他妈的,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哥掂了道眉苇,没再开口训诫我,只是叫我:“慢慢吃。”
我越吃越难过,心里有种这是自己最后的晚餐的感觉,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情不自禁地流泪。
发觉后,我哥替我擦掉眼泪:“哭什么?”
我抱住我哥的手臂:“蓝何,我不想你当寡妇呜呜呜。”
我哥沉默片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