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清醒过来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江云萝在说些什么。

“瑶儿，你……清缴了彼岸？”

江云萝冷眼看他：“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

她要知道，凌风朔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风朔：“……”

“很好。”

见他还是不敢说，江云萝干脆起身就走！

“瑶儿！”

凌风朔心下一空，这次是彻底慌了，赶忙便伸手去扯她衣袖，口中连连道：“你别走！我说！”

江云萝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无奈叹息。

“是血藤。”

“血藤？”

江云萝因为这熟悉的两个字转过了身。

“是你之前在下面问过我的那个……”

“嗯。”

凌风朔点了点头，终于彻底不再隐瞒，把自己为何会中血藤的前因后果，以及血藤的影响全都告知了眼前的人。

江云萝听罢陷入沉默。

半晌

“你是觉得自己无药可医，所以才不告诉我，还是觉得我医术不精，所以不告诉我？”

“我……”

凌风朔语塞。

他从未这么想过。

只是知道，这血藤是夏家的独门密药，就算是去了千蕊谷，也未必能有良方。

更何况动用内力的次数少，也不会危及性命。

比起解毒更重要的事，是送她安全离开东莱。

“对不起。”

自知理亏，凌风朔乖乖认错。

“对不起什么？”

江云萝冷声反问。

“我不该瞒着你。”

凌风朔有问必答。

他曾说过，不会再瞒着她任何事。

却还是食言了。

江云萝眼底冷意更盛。

可她越是生气，面上就越是冷静。

“凌风朔，你偏了我两次。”

凌风朔闻言一怔。

随即便听她低低吐出两个字。

“地下。”

在地下的时候，他明明说要两个人一起死。

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将她推了出去。

没想到她说的竟是这个，凌风朔先是一怔。

随即眼底便迸发出狂喜。

“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一起死在那里？但……你若是因为这件事跟我生气，那是不是说明……”

“我只是不想欠别人一条命。”

江云萝突然打断他，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心底有些懊恼。

啧。

明明是她在质问凌风朔。

怎么好像又让他抓到了机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