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却无比发达,他四处嗅闻,在头朝向叶悄的方向停下来。

“母亲。”他嘶哑道,“是您吗?母亲?”

维克多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叶悄是个哑巴,不能?说话?,等了许久也不见叶悄回答。

母亲…

“母亲,您不喜欢我吗?”他跪下,用膝盖行至叶悄腿前?,仰起头,温驯地问?:“母亲,您叫叫我,叫我的名字,我叫什么?”

叶悄缩着?脚,不想被碰到,眸光淡淡地望着?他,把衣角也收起来。

路因希亚拦着?维克多的肩膀,低声说:“母亲并?不讨厌你,只要你肯听话?,做一只最忠诚的子嗣,你愿意吗?”

维克多露出腼腆而满足的笑?,“我都?听母亲的,哪怕付出生命,也没关系。求你了,母亲,给我起个名字吧。”

一号。

恰好是拉斐尔曾用过的编号。

路因希亚代为转达,维克多认真记下,这位旧日的大殿下仍然保持着?贵族礼仪,右手贴左胸低下头,恭敬道:“一号永远为母亲效忠。”

叶悄轻轻呼吸着?,对维克多的存在没有一丝感觉,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他的子嗣,这只是维克多用来给胡蜂族求饶的“诚意”,他不接受,所以不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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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感觉到了母亲的疏离,小心翼翼地说,“母亲,我想恳求您的疼爱。”

叶悄不知不觉想起维克多的嘴脸,嘉年华机甲对抗赛,他串通第一军校的学生在训练场给自己施压,出500架S级机甲暴力镇压第一军校,在得到一片怨怒声后,他自如改口,只要交出叶悄,他放第一军校一条活路。

拉斐尔的侮辱随后而至,他们似乎配合好了,要逼死自己,名誉扫地。

叶悄有点恶心,抬手把他的头挡住,不想看。

怪异的是,维克多一直跪在他面前?,不论他怎么忽略他的话?,都?不生气?。

叶悄平复着?呼吸,就?在维克多抱住他脚的时候,叶悄一脚踹开,慌乱站起来,不小心打碎了装满花的陶瓷瓶。

“母亲?母亲,你在哪里?”

“别离我太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我改,只要您爱我,我都?改!”

爱?不,没有所谓的“爱”,那都?是假的。

叶悄的沉默让维克多感受到无比的心痛,他全心全意地爱着?母亲,而母亲根本不爱他。

他着?急地伸出手去拉叶悄,满地的碎瓷片扎进膝盖里,血染红了碎瓷片,雄虫坚硬的骨骼磨碎了瓷片,但细碎尖利的小瓷片还是很痛。

维克多膝盖的痛不及心中的痛更多,他咬着?牙,瞳孔里的瞬膜不停闪着?,瞎眼什么情?绪都?没有,却哀哀求着?,“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您不爱我?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获得您的喜爱?”

叶悄无法?用言语拒绝他,而维克多的眼睛也瞎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母亲想表达什么。

他得不到回应,路因希亚把他拎出门,扔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守护这座行宫,遇见危险的话?,第一时间处理,不要被母亲发现。”

“我知道了。”

对待路因希亚,维克多的语气?变得冰冷,额头触须变成危险的暗红色。

母亲喜欢这只虫,所以他也要喜欢这只虫,既然要赢得母亲的喜爱,那他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维克多没有走远,一直在行宫附近徘徊,而他鼻腔里一直萦绕着?母亲身上虫蜜的味道,每一只虫都?会对那种味道心驰神往,勾起他们最深的口腹之欲,还有对母亲的尊重与爱。

那么甜,那么浓稠。

维克多自然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