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楼里的那种亲, 亦或是你我二人几日前在马车里的那种亲, 我都能够……”

“季昱安。”

郁棠顶着满脸的绯色强行截断了他的口无遮拦,

“方才重光寺的和尚在小树林里发现了半截断臂,你知道这事吗?”

“……”

“断臂?”季路元眸光轻闪,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此刻听你说起才知道。”

他神色平静地抖了抖缰绳,白马便又踢踏着四蹄缓慢跑动起来,“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郁棠向后靠进他怀里,

“我也是在你离府之后才想起来的,这重光寺似乎是当年先皇后初至都城时派人修建的,算是与郁肃璋渊源颇深的圣寺,可眼见立储在即,寺中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是否会对即将到来的册封大典有所影响。”

季路元嗤声笑笑,

“影响倒是不会有,但定然会让郁肃璋烦躁好一阵子。凭空出现半截断臂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断臂属于何人,且在这断臂之后,是否还会继续出现些旁的东西。毕竟未知的威胁才是最为折磨人的。”

他说到此处停了一停,垂首蹭了蹭郁棠的发顶,

“不过说起来也是他罪有应得,谁让这混账那日在世子府的旧宅门前给你苦头吃。老天有眼,让他尝些教训罢了。”

郁棠若有所思地扬眸看了他一眼,唇瓣微抿,没有答话。

思虑间季路元已经纵马驶出了山林,他问郁棠,“要直接回府去吗?有没有什么想玩想买的东西?”

“没有。”郁棠摇了摇头,莞尔冲他笑笑,“直接回去吧。”

***

冬日里天黑得早,尽管白马逐日追风,可待到他们归了府,天边却仍是渡上了一层浓郁的暗色。

晚膳依旧是二人待在房中单独用的,菜式还是每日惯常的菜式,可不过只经历了几日短暂的分离,两人之间的相处状态却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郁棠眉眼弯弯地望着季路元,将今日与冯灿云的一番对话仔细讲给他听,末了又叹息一声,连连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