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宫宴,他正是在服过此药丸后方能清醒入宫,然却在回府的当日便即刻呕了血。

季十一执拗摇头,“不给,世子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给。”

他上前两步,向来冷峻的面容上难得现出些焦虑的神色,

“世子,十九解决掉僧队里的和尚便会马不停蹄地前往平卢,按照您的指示去寻那黄袍子的道士。他脚程最快,一旦寻到了人,不消数日便能回来。您若真的想同公主长长久久地举案齐眉,当下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前世那场肆虐的时疫最终收束于一位云游四海的黄袍道士,那道士不仅写了药方终了疫病,还将季路元身体里的毒也一并解了。

“世子,您就听我一……”

“别说了。”

季路元倏地打断他,锋锐的视线透过半合的小窗,遥遥望向了不远处的回廊,

“阿棠来了。”

***

傍晚策马归家时明明还是一片月明风清的恬静之景,不过沐个浴的功夫,天上竟是毫无征兆地下起雨来。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个不停,郁棠待在房中擦拭着一头湿发,待到栗桃栗果将盥室收拾妥当,晚膳也齐备上桌,那口口声声说只是出去替她传个热水的季世子却仍未见归来。

郁棠抱着小花坐在桌边,纤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小花的背脊,她垂着眸子,看似宁心静气地替小花顺着毛,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向了何处。

她总觉得季十一的那两句问话有些蹊跷,况且自从今日她提出要去重光寺之后,季路元似乎也变得有些怪异。

郁棠放下小花,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伸手接了一把檐下阴凉的雨水。

“栗桃,拿把伞给我。”

她遽然开口,转身从翘头上取下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