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有何处不妥吗?”
“商大人对泽兰……”
郁棠犹犹豫豫,“我对商大人的了解仅限于宫中的那点传闻,他,他会不会趁机占泽兰的便宜?”
季路元闷声笑了笑,“人家两个师承同门,未抵京城时,待在一起的时日比你我都要长。泽兰自己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白马出主路,转而踏上了一条僻静小道,季路元缓下速度,又凑到她耳边问她,“饿不饿?你今日一路奔波,方才御宴上除去那一口酱牛肉,也没吃到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
他不提还好,此刻一提起来,顿时便惹得郁棠红了脸。
“你还说?”郁棠回过头来,半拽半扯地攥了攥他的衣领,“你既是有解酒药,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吃?反倒还要借着醉意故意戏弄我。”
季路元顺着她拉扯的力道倾身向前,含着浓浓的愉悦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你说为何?”
郁棠被他这么一问,还当真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捏了捏耳垂,
“因为你知道郁肃璋会派人来洒火油?所以才会借着酒醉早些离席,将送亲的仪仗与御宴的宾客都提前送回去,好着手……”
“自然是因为我想亲你。”
季路元打断她,轻笑着抵上她的后颈,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因为我想亲你。”
“……咳!”郁棠被他惊得呛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他的脑袋,“季昱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如此的信口胡言?”
季世子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我没有信口胡言。”
他边说边收拢双臂,鼻尖靠回郁棠的颈窝,瓮声瓮气地呢喃道:
“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我们饮过那盏合卺酒后,你就会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