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啪’的一声被他打到一边,瓶口顺势倾泻,剩余的大半药油就这么囫囵洒在了郁棠的前襟上。
夸嚓
青玉的瓷瓶碎在地上,郁棠捂着泛红的手背怔怔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季路元也愣住了,“我,我不是要……”
“季大人。”
郁棠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前世今生累积的怨恼一并爆发,她嗤笑一声,
“我是没有识人之慧,可恕我直言,凭白辜负了我一番心意的又何止郑颂年一个?有些人明明也会自食其言,眼下却还要分斤掰两,不依不饶地计较别人。”
她其势汹汹地向前一步,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倘使我不再执着于郑颂年,那季大人可以带我离宫吗?不谈有朝一日,不谈来日方长,只说今朝今载,季大人做得到吗?”
林间起了些风,吹得人脊背生凉,季路元死死攥了攥拳,
“我暂且还不能……”
“呵。”
郁棠扯了扯嘴角,“我离席已久,璟仪想必已经等着急了,季大人,恕不奉陪。”
说罢再不犹豫,转身出了树林。
16 ? 栗子糕
◎这是在约他亥时二刻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