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咒,呆呆瞠着双目,在这息息相通的距离里与季路元不明不白地对视起来。
……
咔哒!
锁头闭合的动静溘然炸响,二人一个激灵,同时从一片雾气氤氲的晦暗迷蒙中跳脱开来。
惨遭忽略的郑颂年不知何时已经打门口绕过了一圈,正哼着个不成曲的小调散诞而返,他姿态闲适,左手端着一柄雕花烛台,右手勾着一串黄铜钥匙,行走间钥串叮咚作响,惹得郁棠拧眉敛目,艰难地偏头去瞧。
很熟悉,熟悉到不久之前她似乎才堪堪见过。
视物能力较之她而言更为优秀的季路元则先一步将其认了出来,他仰头望天,难得无力地叹出一口气。
郁棠将他的叹息听进耳中,心头顿时一跳。
这钥匙该不会是……
她垂死挣扎着扬眸望向季路元,后者神色无奈,默默点了点头。
这正是二楼大门的钥匙,郑颂年锁上了斗室的门。
他们两个天亮之前都出不去了。
***
光点愈远,郑少爷彻底安心,重又搂着女子倒在榻上滚成一团,郁棠暗自失神地呆愣许久,最终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在心底抹了两把眼泪,随即又强行乐观地劝慰自己,罢了罢了,眼下处境虽说不佳,却也并非是最坏的情况。
至少今番赶来救她的人是季路元;
至少这斗室里光线幽暗,他们二人就算需要贴在一起几个时辰,只要瞧不清彼此的神色,就不会显得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