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齿.痕像是拔营行军中的显眼信幡,伴着唇.舌一往无前挞伐前进的勇猛征程,招摇又盛气凌人地耀武扬威。

信幡很快蔓延至浅粉的膝.头,郁棠被他荒唐的意图惊得一抖,抬脚就要踹他的肩膀。

“季昱安!你不会是要……”

季路元含含糊糊地应了她一声,“我没轻没重的,手里一时又没有膏脂,先……,不然我怕你会疼。”

“不行!”

郁棠几乎是薅着他的头发要将他拽起来,

“我不需要!你轻一点不就好嗯……”

她说不下去了,极善倍道而进的季世子已经将信幡放到了从未到过的位置。

浅浅的水声和微妙的吞咽之声相互奏响,郁棠不住颤抖,她不敢再看,只得难耐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阿棠。”

季路元冷不防出声喊她,声音从下头传过来,闷沉沉地不大真切。

“做,做什么?”

郁棠顺势低眸,看着谪仙似的季世子顶着唇边两抹晶亮的水渍,极其记仇又小心眼儿地开口问她,

“这一次,有感觉了吗?”

72 ? 训诫

◎“好爱阿棠,阿棠是渡我出孽海的神佛。”◎

‘有没有感觉’这个问题, 季路元几乎问了她一整夜。

从一开始拔营插旗时的有没有感觉,到中途顶.撞作怪时的有没有感觉,再到后来中场休息, 神清气爽的季世子将气喘吁吁的郁棠抱坐在膝头,耐心细致地喂她喝水时,都要抓着饮水的间隙一本正经地问上她一句,

“阿棠, 方才的那一次, 你有没有感觉?”

郁棠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幽愤水鬼,顶着满头满眼的嫌怨忿忿睨他, “季昱安,你能不能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