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弯里,此刻囫囵翻了翻身,灼热的鼻息便尽数扑在了郁棠的腰腹上。
“阿棠。”
他摸索着去找郁棠的手,找到了便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阿棠在雪地里,一定很冷吧?”
郁棠没懂他在说什么,很快又听他继续道:“可惜,平卢的冬日里都是下雪天,阿棠会讨厌那里吗?”
“不讨厌的。”郁棠摩挲着他的耳垂,“不仅不讨厌,因为那里是你的故乡,我反而还很喜欢。”
她将季路元汗湿的额发尽数拨开,完整地露出他英俊的眉眼,“你上次不是还说过,等到湖面的冰冻得更结实些,就要带我去坐十九拉的雪橇吗?”
这还是季路元的一句戏言,季十九在宜州城堪堪归队时,总会或多或少地打扰到季路元的好事。季世子心下愤慨,于是便当着季十九的面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只道他既是如此的有精神,回去平卢后便代替了那两只雪橇犬,每日拉着郁棠去冰面上玩。
“我还要多做几顶帽子,护手也要搭配成套的。季昱安,届时我再亲自为你缝制一个抹额,样式我都选好了,寻块合适的料子就能着手开始。”
她边说边弯着眼睛笑起来,笑着笑着,豆大的泪珠便止不住地囫囵跌落。
“快好起来吧。”
她轻轻晃荡着双腿,如同栖雀阁中季路元陪伴着她的那一夜,
“季昱安,快点好起来吧。”
……
晨光熹微时,郁棠鬼使神差地睡了过去,她在梦中回到了冷宫,彼时正是午后,她堪堪睡醒,立即便惊觉外头正有人在用小石子扔她的窗户。
小小的郁棠踩着绣鞋蹬蹬蹬地跑过去,她推开木窗,果然瞧见了院墙之外侯着的季路元。
“阿棠!”
季世子臭着一张脸,
“我们约好的午时三刻去落霞湖,你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郁棠心虚地赔了个笑脸,“我昨夜练了太久的字,今日睡过头了嘛。季昱安,你再多等我一刻,我换身衣裳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