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你后续打算如何做?”
季路元挑着眉头睨了他一眼,“敢情我适才说了那么多,商大统领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
商言铮握拳在他肩上狠捶了一记,“你别给我装傻。”
季路元‘啧’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抬手回了他一记重拳,“我装什么傻了?”
商言铮这几日心中本就烦闷,现下又被他惹得来了脾气,当即便一脚踹开小桌,同他在这不甚宽敞的船舱里缠斗起来。
两人就这么抽疯似的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直至郁棠一脸惊诧地推开舱门,他二人才终于松了擒着彼此衣领的手,气喘吁吁地停止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缠斗。
“你们这是?”
“没事。”季路元将倾倒的小桌扶起来,牵着郁棠的手迈过满地的破盏碎瓷,“你怎么过来了?”
郁棠将信鸽上的小笺递给他,“璟仪从大皇兄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位道长的遗物,其中有一本竹制的小册子,记录着他曾遇见过的各种疑难杂症。”
泛黄的小笺被徐徐展开,郁棠眸光灿亮,
“季昱安,你中的毒叫千日谵,而几日之前,我在宜州城听过这种毒。”
65 ? 离船
◎“你我日后若是和离,十九我是要带走的。”◎
郁棠将那日在四方街的见闻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
“季昱安, 我们要偷偷离船,回到宜州城才行。”
这确实是目前可选的最好法子,官船上行事多有不便, 这事也不好拖到抵达平卢后再行解决。
季路元略一犹豫便点了头,“好,十一与我身形相仿,届时可以让他带着纱帽假扮我留在船上, 对外只说我生了疹子不宜吹风, 非必要的议事暂且搁置, 必要的则交由言铮带话进来。”
他与商言铮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又看向郁棠, “但无需你与我一同下船,让十九跟着就是了, 他腿脚快,传递消息也更方便些。”
郁棠摇了摇头, “十九是需要跟着,但我同样也要去,来这里之前我便已安顿过了泽兰和栗桃,她们会配合璟仪来掩盖我的行踪。”
“阿棠,”季路元还在劝她,“你实在没有必要……”
“季昱安,”郁棠打断他,“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那日在四方街, 她就已经亲眼目睹了这毒药在药性发作时是何情状,矜贵骄傲如季路元, 绝对不会想让她看到他那副狼狈不堪的偃蹇模样。
“季昱安, 你这人总是如此, 我随口说的假话,你每每都深信不疑地当作真话去听,可轮到那些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你却又总将其当成我哄顺你的玩笑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