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体剧烈地晃了一晃,浪头又起,就此打断了持续许久的缠绵亲吻。

郁棠眼底水雾弥漫,双颊的潮.红艳而浓郁,也不知是被季世子需索无度亲出来的,亦或只是单纯的气短所致。她趴在季路元的肩头尤自平复着呼吸,少顷,被大量讯息冲得发昏的头脑渐渐清明,郁棠这才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方才季路元话中的某几个字。

“季昱安。”

虽然知道现下不合时宜,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挣扎着慢吞吞地唤了他一声,

“你说你始终没有与我圆.房,那中秋宫宴的那一晚……”

季路元替她擦了擦唇边晶亮的水渍,“自然是在做样子,不然怎么能骗下赐婚的圣旨。”

果然……

郁棠瞠了瞠眼,“那我身上的红印子?”

季路元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回耳后,“那些都是我用手指按出来的,只不过彼时你醉意上头睡了过去,大抵没能注意到。”

郁棠:“……”

真相居然是这样的吗?

她回想起自己过去那些羞耻且荒唐的猜测,顿时又生出些莫名的笑意,同时也豁然省悟了,为何在自己为季路元不遗余力熬药进补的那段时日,这人总是寻着各种由头往外跑。

“怪不得我说我翌日怎么毫无感觉,”她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亏我还以为是你不大……”

‘行’字的半边被她悬崖勒马一般地吞回了口中,然洞隐烛微如季世子却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悬崖边上那严重羞辱了他的马蹄印记。

季路元:“……没感觉?我不行?”

郁棠讪讪一笑,赶忙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哎呀,我只是在关心你的身体,没什么旁的意思。”继而又先发制人,用一句质问堵住了季世子后续的讨伐,“怎么,都今时今日了,你难不成还在质疑我对你的真心吗?”

季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