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和他打招呼,小朋友仰着头很好奇的模样,蒋绵索性蹲下来拿出机场里买的姜饼人,“你好安安,我是蒋绵。”
蒋槐安说知道,知道!
家里温柔的人不多,爱笑的人就更少。哥哥有时候会陪他踢皮球,但蒋槐安要是不讲道理,蒋书侨会把他当皮球踢。
哥哥坏,但蒋绵好,蒋槐安看得出来。
爷爷招招手让蒋绵走到身边,“温哥华那会儿觉得你长大了,现在更像个大人。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什么非营利性机构现在怎么样?”
蒋立风问什么东西?蒋绵学了个莫名其妙的专业,现在难道还打没收入的白工么。
“类似NGO?主要是做水资源项目,不上课的时候我帮学长整理资料而已,不过爸爸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联系我。”
“联系你?”
“嗯,捐款之类的。”
又来个讨债的……蒋立风嘴角扯了扯,“去问你哥,他现在是一家之主他说了算。”
这话实在有点怨气,八成是公司里又争过吵过,老头笑了笑让蒋绵去把行李放着休息休息过来吃点东西。
他搂着蒋良的脖子,“爷爷,晚上我给你讲故事,巴黎的同学特别有意思。”老头拍拍他的手说知道了,又觉得他手冷让他多穿点。
收拾行李的时候蒋书侨进来了,蒋绵跪在地毯上拿出睡衣,“说了不要进我的房间。”
“那你给我留门?”
一条缝,门没关上。蒋绵回头叹气,“怕你砸门啊……”
蒋书侨蹲在地上看他折得整整齐齐的内裤,“我看你不是挺自然的?”
又是和爸开玩笑,又是和爷爷撒娇的,怎么唯独自己就约法三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