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溅了一身令他惊醒,他不害怕可醒过来身边竟然没有蒋书侨。
手足无措地拨通越洋电话他想听听蒋书侨的声音,可电话被拉黑了怎么会打得通呢?他恍惚,觉得一切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蒋书侨从来不会回头看自己,蒋绵只能踩在他斑驳的影子里。
明明做了一个对的决定可蒋绵后悔了,他语无伦次说不要再喜欢蒋书侨,老公这两个字果然不是什么好词,一旦叫出口蒋书侨就变成了世界上最坏的老公。
这条语音随后被他撤回,就像蒋书侨说的,眼泪会湮灭在七个小时的时差里,这就是距离形成的断壁残垣,没人在乎。
但蒋书侨在时差中捕获了他的眼泪。
蒋绵在大哭过后装作无事发生,然而蒋书侨现在躺在槐山的房间中没有办法做到不在乎,他问蒋绵那天撤回了什么。
蒋绵和同学坐在学校草坪上吃三明治讨论小组作业,他用手指戳戳屏幕,模仿朱莉的语气回答:只是按错啦,我在蒋绵的学校晒太阳,做一只猫太幸福了。
蒋书侨忽然厌烦了这个游戏,不是想他吗?不是要骂他吗?
我问的是你。
吃到一半的三明治吃不下去了,蒋绵抱着膝盖把脸埋起来勉强用轻快的语气告诉他:“梦到你了,是一个很好的梦,但是怕吵醒你就撤回了,对不起蒋书侨。”
很好的梦,那你哭什么?
蒋绵一愣,原来蒋书侨听见了的。
下一秒就来了电话,他掩住怦怦跳的心在草坪上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抨击蒋书侨这个世界上最烂的老公!
骂不过瘾,中文英文法语来回切换,蒋书侨坐在床沿提醒他,“没完了?”
穿梭在学校,蒋绵电话里是风声、人声、夹杂着喘息,他问蒋书侨:“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你要睡了吗?”
“嗯,挂了就睡。”
“那我唱首歌哄你睡。”
“你没有接
你最好不要接
还好你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