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平时没事或者时间来得及,就会开车去接秦湛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
周燎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了他们公司地下停车场,过了一会儿,旁边电梯门一开,就看到秦湛提着电脑包的身影走了出来。
很快副驾的门就被拉开了。
“今天这么早。”
“正好没事。”
周燎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对了,待会儿吃了饭,晚上我能和陈羡他们喝酒不?”
他刚说完就感觉旁边气压骤然低了一半,秦湛顶着一张死人脸直直地看着前方。
“没女的。”
“就几个兄弟。”
“真的。”
“晚上我给你拍照。”
周燎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秦湛于他的压迫感始终存在,有的时候像刻进了骨髓里一般,完全无法剥离,即便他努力地想挣脱,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种桎梏。
秦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手机。”
“怎么了?”周燎虽然问着,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锁后拿给了秦湛。
对方在他屏幕上划拉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递回来给了他:“别碰后台。”
“………哦。”
周燎知道秦湛在划什么。
对方其实是个比他想象当中还要可怕的人,对自身认定的所有物有很强的占有欲,尤其是因为秦湛的洁癖,再加上过去劣迹斑斑的自己,这种可怕程度就更上一层楼。
虽然他早就知道会精神操控的人就不会正常到哪里去,但是自从在有次他在酒吧和一个女生碰了个交杯,被秦湛发现之后,他才发现秦湛在自己手机装了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几乎全然知晓,知道的时候还是把他吓了一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周燎又不敢闹,他承担不起秦湛这个人的离开和消失。
当然也有可能是过去他在被监控的仓库里生活太久了,从两个人开始这段畸形又不明不白的关系起,他一直就身在无形的囚笼中,有时习惯就成自然,还会自己缓缓。
所以即使他有再大的脾气,也只能回去沉默地面对秦湛的冷暴力。
“那你答应了啊。”周燎踩下了油门,“家里还有菜吗?”
“有。”
“不会又吃稀饭吧?”
“那你要吃什么?”
“当我没说。”
到那扇再熟悉不过的破旧房门前时,秦湛开门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
“下个月,我就不租这里了。”
周燎一下窒住了呼吸,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喉头被捏紧的感受了:“什么意思?”
“我去看了其他房子。”
“……。你要去哪?你什么时候去看的?”
“清湾路那边,就最近看的。”
“为什么不住这里了?”周燎皱起了眉头。
尽管这个出租屋很破很小,逼仄阴湿,下雨还会飘窗台漏风,隔音差得离奇,甚至他时常是被其他家的油烟味熏醒的,但周燎也舍不得这里。
这么久以来,回这个十几平米的空间都比回他两百二十平的大平层的次数都频繁。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仓库,盛着无数的回忆,虽然大多都平凡又普通,但他们在这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生气时打架,难过时摔门,最后又在激烈的撕咬和吻中重归于好,如此反复。
所以听到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一瞬难言诡异的失落。
“太小了,日后生活总不方便。”秦湛打开了门,里面堆积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再是最初空落落的仿佛主人随时会离开的房间,“而且离公司也近点。”
“你看房,为什么不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