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江让你来的?”

虞敏咬了咬唇,低着头不说话。

“真够蠢的。”

虞敏道:“堂叔也是没办法了,你以为他想……”

“不,我说你。”

虞敏猛地抬起头,就见贺隅的眼里浮上些微嘲讽和怜悯:“当初的罪魁祸首是你父亲,现在在监狱,虞泉已经死了,这个时候他推你到我面前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不到吗?”

虞敏转过心思,一张俏脸霎时变得苍白。

贺隅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了无兴趣地别开眼看了看表,越过她朝外走去。

“不用太紧张,我不会针对你,放心吧,”Alpha语气平淡,“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虞敏回了神,转身冲着他的背影道:“你毁了我爸我哥还不够,非要拉整个虞家下地狱吗?那你呢?虞渊,你也姓虞,难道还能独善其身?”

贺隅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你说错了。我没拉谁下地狱。”

十年里,这个表面繁荣的家族已经渐渐被蛀空了内里,一点点地滑向深渊,而他只是轻轻推了一把而已。

至于虞渊,这个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沉没在了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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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虞城山在狱中自杀的消息传了出来。

贺隅在下班回去的路上听到简报,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淡淡点了下头,好像死的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回到家,他脱了外套走进餐厅,对着空空荡荡的酒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而给自己冲了一壶咖啡。

是什么时候开始依赖红酒入睡的呢?

大概是从十九岁那年死里逃生之后,每夜被梦魇缠绕之时,只有酒香能让他找到一点平静。

这是一剂使人上瘾的安眠良药。

后来噩梦不再成为他的困扰,睡前的半杯酒却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