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也没熄灭,一走进去就暖融融的。
孟惜和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芳信招呼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芳信很快拿了膏药过来,还有一个圆润的玉片,用来刮涂膏药。
雪柳忙上前要接:“道长,我来就好了。”
芳信没让,自己拉着椅子坐到孟惜和面前,还移来了明亮的灯台,一手熟练地搅着黑乎乎的药膏。
雪柳疑惑地瞪着这位动作自然的年轻道长,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防?
再去看自家大娘子,以为她平日最在乎这个,肯定要拒绝,还会因为这个道长的轻浮动作而生气。
没想到,她看上去确实有点生气,却没有动,只是皱眉盯着那药膏,怀疑问:“这个药怎么这么黑?”
芳信刮出一些药膏,往孟惜和泛红的脸颊上涂:“别动,这药膏是特制的,非常见效,涂了明天就能好。”
“放心,这药膏能洗掉,不会把你的脸染黑。”
孟惜和被他涂了几下,又皱眉耸了耸鼻子:“为什么这药膏闻起来有点臭。”
“为什么臭?你真想知道?”芳信仔细涂着她的脸,露出一点神秘的笑,“很多东西都可以入药,夜明砂、人中黄,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孟惜和脸色微变,立刻想躲开他手里的膏药,又被芳信拉回去:“这膏药里没放那些,安心涂,别乱动。”
额头上的青紫用的是另一种药。
替她涂着额头时,芳信脸上因为和她交谈而生出的微弱笑意又逐渐消失。
“你还没回答我,这伤是不是林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