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数崔竞桀骜不驯,后来发生了他三哥那件事,他大受打击,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后来又去了战场,如今沉稳内敛,在想什么是越发看不透了,少有这种需要找他们喝闷酒的时候。
崔竞靠在凭几上:“非得有事才请你喝酒?”
两人关系好,就着酒和茶闲聊,偶尔说说朝中的事,宋三郎也会说说自己家里的事,提起他妻子为他添的麟儿,说不完的炫耀。
崔竞含笑听着,心里那些莫名的烦躁渐渐消解。
宋三郎看似抱怨实则炫耀地说完自家妻儿,又羡慕起崔竞孤家寡人自由自在。
酒过三巡,两人东拉西扯,又从歌舞升平的梁京聊起苦寒贫瘠的关外。
宋三郎起身去更衣,只剩下崔竞独自坐在雅阁里。
片刻后,宋三郎回来,神神秘秘对他招手:“无争,你过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崔竞懒得起身:“看到谁了?”
这酒楼不少达官贵人都爱来,在这里遇到熟人很正常,崔竞这会儿不想去,免得看到人又要寒暄来往。
宋三郎道:“不是我认识的人,我方才从另一个雅阁经过,那边门也没关,我听到个不认识的男子酒醉说胡话。你猜他是谁?”
崔竞没什么兴趣:“是谁?”
“是孟二娘二婶的侄子,我听人喊他冯彬元。”宋三郎说,“我听他在那大放厥词,说自己这次上京肯定能考中进士,还能做孟尚书家的孙女婿,到时候当官娶妻,前途无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