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宋三娘婚礼回去后,就被勒令待在家中, 不许再随意出去。
她爹认为她前段时间总是往外跑, 跑野了性子, 有必要约束一番。
这一回连向来帮她的祖母也赞同起父亲来。
“先前你定了婚约,不久要成婚, 一旦成婚, 便没有那许多自由玩乐的时间, 祖母这才不想拘着你, 随你跑出去松快松快。但……”
祖母叹气声一声接一声,望着她神色担忧:“如今你这婚事没了, 你又到了这个年纪, 最重要的还是先相看,外面人多口杂, 二娘就别再乱跑了。”
崔衡那边还和家中闹着呢,和孟取善退婚的事也时常被人提起,一出去就难免听到些闲话, 孟老夫人也不想让孙女出去沾染是非。
不让她出去, 孟取善也没办法, 只得待在家中找些事打发时间。
进入冬月后一直阴雨, 不是制香的好日子,孟取善只能和几个侍女在廊下踢踢毽子和藤球, 或是偶尔去祖母那里陪她玩博戏关扑。
近来流行的是花牌和骰子, 在后宅之中很受欢迎。
祖母, 继母还有二婶带着院子里大小侍女,围坐在炉桌前, 桌上铺着花鸟毯子,摆满各种首饰绢花这就是她们的赌资。
孟取善运气好,又擅长数点数,时常赢,每每都抱回去一堆首饰,惹得二婶经常打趣,说祖母就是为了给她攒体己,才故意输给她。
孟取善瞧出来二婶这是眼馋,觉得祖母对他们大房大方一些,可谁叫她没有女儿,只有两个每天不着家的皮猴儿子呢。
“我手里就这点东西,都是些适合女儿家戴着的钗啊环啊,家里就剩下善姐一个未嫁的小娘子,不给她给谁,你一个当婶母的,倒眼馋起这些小东西了。”
老太太虽是笑着说的,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二婶听了,神色委屈,也不敢再说什么,扭扭捏捏玩了一局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