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急了。”
“书上就是这么写这么画的。”孟取善动了动, 想起来, 但后背按着一只热烫的手掌, 轻易就把她压住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 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尤其是脖子和耳朵, 又红又烫。
“嗯……四叔?四叔。”她轻晃着他, 企图让他松手。
但这种时候, 崔竞就算再怜爱她,也对她放火烧山又想逃之夭夭的行为感到牙痒了。
他急促吸了两口气, 放开她。
孟取善还以为小把戏又奏效了,谁知一阵颠倒,眨眼就被放倒在冰凉的锦被上。崔竞一手撑在她腰侧,有些发红的眼睛看她一眼,随即埋下头去。
孟取善腿一抽,又被一只筋骨粗粝的手按住,带着茧的拇指擦过她今日骑马擦出的微红。那里涂了一些清凉的药膏,凑近就会嗅到薄荷的气味。
但这种清凉的味道,此时此刻也不能让人产生分毫冷静的想法。
“什么……好奇怪。”孟取善脸颊也盛开着桃花一般的颜色,她想要坐起来,不知道是想逃还是想看仔细。
但很快又脱力地倒下去,张着嘴用一双盈着四月湖水的眼睛,惊奇又羞赧地看着那肩背肌肉隆起,仿佛一座山峦硬石的男人。
他好像一块裂开的石头,被雨水打得湿漉漉,几乎有什么在裂缝里发芽生长出来。
抬起头来看她的眼睛,就是裂开的缝隙,藏着平日不曾表露出的幽暗。
被子一角落在床边,半遮着粉色的衣带和蓝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