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坐起来问个明白。
“因为,我觉得你对‘夫婿’这个身份有些害怕。”
孟惜和被他说得沉默, 想要矢口否认, 又无法反驳。
芳信坐在她面前, 忽然说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你知道吗,我经常去山中采药, 遇上过一种叫山魈的鬼怪。”
孟惜和眼皮一跳, 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芳信的语气越发玄乎:“它长得像人又像熊, 漆黑高大, 会在夜里和白日雾蒙蒙的山林间出没,出现在落单的人前方, 静静等着你靠近。”
“想转头换一条路都没用, 它会一次又一次地拦在你的路前面,你越害怕, 它就会离你越近。”
“当我感到害怕时,它会一直缠着我,但当我决心面对它, 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时, 它却渐渐消散在晨雾中。于是我明白了, 那其实什么也不是。”
说到这, 芳信凑近亲了孟惜和一口,低声说:“所以, 不要害怕。”
孟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犹豫许久, 才说出了真话:“其实,我是害怕……那种事, 我觉得不太舒服,会很痛。”
芳信也默了默:“虽然这种时候我不想提起你的前夫,但是让你有这种想法,可见他不太行,技巧太糟糕。”
“哦?你是说你比他好,你又是在哪练出来的?”孟惜和微微一笑。
芳信面色如常:“我通晓人体穴道和各种医学知识,又会推拿,怎么也不可能比他差。”
他说得如此自信笃定,孟惜和半信半疑,但见他一点都不心虚,姑且还是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孟惜和想,还是不该信他的,男人就是会说大话。
他比林渊只好在态度上,好学求知,就他长嘴了那么爱问。
一会儿问这里怎么样一会儿问那里感受如何,既把握不好力道,好奇的事又多,摸摸索索没完没了,什么都要研究一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