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你的眼皮有多少层,你低头。”孟取善掏了个小瓷瓶出来, 在指腹上倒了点, 按在崔竞的太阳穴附近, 轻轻揉了揉。
崔竞弯着腰, 眉目舒展,鼻端嗅到一股清新的凉意, 又有些微微的刺鼻。
“这也是我做的, 用了冰片薄荷樟脑油之类的, 也给你吧。”
小瓷瓶塞到崔竞手里,那块合香牌孟取善亲手给他系在了腰间。
系好之后, 她拉了拉合香牌的穗子,把崔竞拉得往前晃了下。
“四叔”她忽然拉长了语调,像只婉转的黄鹂鸟。
“说吧,”崔竞一点不意外,“就猜到你送我这么多东西,肯定有事要我做。”
“四叔这就说错了,要是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不送礼物我也会说的。”孟取善道。
崔竞夸她:“不和我见外,很是不错。”
孟取善逗了人两句,才说:“姐姐一个月后就要和宁郡王一起去宁州了,但是我们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月,我想提前一些,好让姐姐能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
“我还道是什么,你与你姐姐感情很深,想让她参与也是人之常情,当然没什么不可以。”崔竞疼惜地摸了摸二娘的脑袋。
他也希望二娘出嫁的时候,有疼爱她的人陪伴着她,免得她不安。
“可是现在的日子是你算好了的,换了别的日子就没那么吉利了,四叔不介意吗?”孟取善还记得他信这些呢。
“相比起来,还是让你没有遗憾更重要。而且你愿意嫁给我,哪一天都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