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 “你说什么?什么臣妻, 谁的妻?”
“林渊林御史之妻。”芳信道, “我对那女子一见倾心,强取豪夺, 她迫于我身份不得不委身于我, 如今她夫婿中风瘫痪, 我不忍心她一辈子守着一个废人, 所以请陛下让他们二人和离,再给我们二人赐婚。”
就连正为了颖王而愤怒的皇帝, 听了这话都忍不住被侄子的厚颜无耻所震惊, 一时不知该从何处骂起。
“你、你!混账东西!”皇帝恼怒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扔向跪着的芳信。
芳信眼都没眨, 任清透的白瓷茶盏从头顶飞过去,摔得粉碎,茶盏里清心降火的残茶泼洒在他身前。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你眼里可还有礼义廉耻!”皇帝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宣泄出来, 劈头盖脸骂了芳信一顿。
声音大得穿过门窗传到外面, 听得外面的宦者们面面相觑, 不知怎么回事。
不是颖王犯事吗, 怎么里面还骂起静王了?
“你和赵琤,你们兄弟二人, 怎么一般德行!”皇帝骂够了, 气喘吁吁痛心疾首地拍桌子。
“堂兄蔑视天威, 我与他不同,只是好色罢了。”芳信说道。
皇帝差点给他气笑:“你好色?你一心清修, 二十多岁了身边也没有一个妾室,要给你指侧妃正妃,你一概不答应,你好色?你有赵琤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