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个给我。”
摊主连声答应,笑着把他们送走。
孟取善从他淡定从容的态度中,隐约看出他少年时在这种地方“嚣张跋扈”的姿态。
“四叔从前是不是常来这种摊子玩?”
“那时喜欢和玩伴们比试,什么有意思就一窝蜂都去玩。”
现在想来,都是很幼稚的一些胜负欲,他们是觉得好玩了,但周边的博卖摊子都不敢用射箭比试、比力气之类的方式博卖,就怕遇上他们这一伙人。
孟取善忽然有些遗憾,在崔四叔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里,她还是个只能在家中后宅待着玩玩具的小丫头。
“如果我也和崔四叔差不多大就好了,那样就能让崔四叔带我一起玩。”
崔竞:“……”
那可不太妙,他年少时脾气差又混账,也没什么耐心,而且对小娘子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当时玩伴说要带姐姐妹妹一起玩,他就不乐意,连玩伴都能丢下。
两人真要在那时候相识,总感觉他比自己的侄子也好不到哪去。
“咳!”崔竞清咳一声,“等我们婚后,你想去玩什么,我也可以带你去,不必遗憾。”
上一刻还说着想和他年纪相仿好一起去玩的人,下一刻就指着不远处另一个摊子,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那里有个香药博卖摊子!”
这个香药摊子人比较少,摊主是个高鼻深目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有外邦血统。
他这个摊子的博卖形式也很特殊,是用十几个小瓷盒子装着各种香粉,由简单到复杂排出三个等级。
最简单的等级有九个盒子,若是能闻出九个盒子里的香粉是用的什么香药磨成的,就能得到对应的银子,或是对应的一份香药。
这可谓是为孟取善量身定做的。她将脸上盖着的面具往上推,露出下巴和鼻子,拿起盒子轻嗅。
很快她就说出了最简单的九个盒子所用的香材。
第二个等级的六个盒子也没能难倒她,又开始辨认最难的三个盒子。
摊主从她开始分辨最难的盒子时,表情就变了,目光惊奇地凑过来。
“我摊子开了一年,能闻到最难这一等级的人,一共也不过双掌之数,你很厉害。”他竟然说的一口标准流利的官话,与他的长相有些违和。
孟取善放下第一个盒子,说出了里面用的六种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