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手臂上都是伤口,骨化的地方越来越多,面上的金珠帘坏了,珠子掉了一地,就像她的好日子,碎得彻底。

她伸手想把金珠都捡回来,那是云步虚给她的,是她的“盖头”,该由他亲自摘下来才对。

可探出手去,看见的只有黑色的长靴。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突然看到嫁衣袖子下一段光洁的手臂。

她一怔,有一瞬的困惑,接着手慢慢攥起拳头。

谢沾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听着他恩赐般的语气,红蓼再一次笑出声来。

“你不该打掉我的珠帘。”

她重新站起来,神情与方才根本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