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挣扎,身高接近的兄弟二人刹那间厮打。过程中,似乎,好像,左手被对方抓住,在濒临死亡的蛮力用尽之际,那颗纽扣,似乎因此掉落。
是当时掉的么?
郭崇良陷入沉思。作案之后,他仔细确认身上没有血迹,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但左手袖口其中一枚扣子,他没有印象。
如果是干洗店洗掉了,那万事大吉。但万一万一,是案发时掉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滑坡谬误,Slippery Slope。”
与此同时,黎尔顿五星酒店门外的露天停车位,柳回笙一面喝着矿泉水,一面说出一个专业词汇。
后排,陈豆豆在巴掌大的随身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眼神坚定到几乎能在石头上刻字。
“嗯,笙姐你说。”
柳回笙从后视镜瞄了眼她的纸面,目光落上用miu代替“谬”的拼音时唇角忍不住扬起。
“就是说,一个很小的事件,经过思想、语言的加工,会延伸成很严重的后果。这个法则在辩论赛上很常见,你参加过辩论么?”
陈豆豆的嘴瘪成倒扣的小括号:“咦,没有!”
柳回笙戳了一下她鼓起的包子般的脸颊,笑说:“那小时候,你妈妈有没有说过:你不写作业就考不出好成绩,考不出好成绩就上不了大学,上不了大学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会被饿死......类似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