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再看就要收钱了。”

果然,赵与被烫了一样挪开目光,手不自然地抬起落下,终于在虚无的空气中抓到话题:

“郭崇良,你怎么看?”

柳回笙没有追着戏弄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赵与回想刚才做笔录的经过,“他有点过于好人了。”

“怎么说?”

“我办过不止一个谋杀案。受害者家属会怀疑所有人,就像死者父亲,对方卿和谢嘉的敌意很大。但郭崇良,却表现得很宽容。”

柳回笙点头,补充道:“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凶手。”

真正的受害人视角没有那么宽容。

好比一场狼人杀桌游,抽到好人牌的人,总会习惯且平等地怀疑桌上所有人。而狼人,则大多会通过发好人卡的方式博取好感,以降低自己的攻击性,免除被怀疑的风险。

从赵与多年刑侦的经验来看,郭崇良十分可疑。但,除了“宽容”这一点,她没有其他思绪。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赵与说。

“哪里?”柳回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