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怀疑谁？”

柳回笙撑着头，眼睛平视前方，却没看什么，只是盯着前面的马路，声音略显疲累：

“赵队破案没有思路，来我这里找灵感了？”

“交流心得而已。”

“那你怀疑谁？”

“我本来怀疑谢嘉。但你说，被PUA的人会把自己视作奴隶，所以，我又撤销了怀疑。你呢？你觉得是谁？”

“郭崇良。”

“他弟弟？”

“嗯。”

“为什么？”

“他身上有种犯罪的气质。”

“照你说的，他去东京没学到专业，倒是把日本动漫的杀人手法学会了。”

“他去东京读的大学？”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研究生去的。”

“东京大学么？”

“应该是。”

平坦的柏油马路上有序地行驶着工作日的车水马龙，骤然，一记刹车刺穿耳膜。

吱啦

一辆低调的私家车紧急在路边刹停。

车内，前座的二人相视一眼，找到了填充甜甜圈中间空隙的物质。

“我记得，他也是东京大学的？”

第036章 喜力軟件（一）

第036章 喜力软件（一）

下午2点, 喜力软件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郭崇良推门而入，大方地走向待客沙发, 招待赵与和柳回笙坐下。

“两位警官, 请坐。喝点什么？”

赵与表情冷淡：“都行。”

抬手示意秘书：“小清，给两位警官泡壶花茶。”

“好的，郭总。”

柳回笙莞尔：“去其他地方做笔录, 都是给矿泉水，郭总还特地泡茶，很贴心啊。”

郭崇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女生的身体比较脆弱, 要费点心思。我们公司除了花茶, 还有养生茶, 等下二位警官看看, 喜欢的话可以带点回去。”

赵与在皮沙发坐下：“尝尝就行，带走就是受贿了。”

郭崇良朗声笑道：“哈哈。赵警官还挺风趣的，那行，我就不给二位添麻烦了。你们今天来，是我哥的案子有新进展了么？”

三人皆落座, 郭崇良坐到单人沙发，赵与跟柳回笙坐到他左手边的双人沙发, 跟他斜面对着, 柳回笙坐在内侧，方便观察微表情和肢体动作。

赵与分腿而坐, 回答他的问题：

“找到一些新线索, 有些细节，还要再来问问你。”

“嗯, 您说。”

“你哥生前跟多名男性发生过关系，这个你清楚么？”

“这个......警官，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您这么问，我很难回答您。”

“郭先生，我们现在在办案。任何线索，都有可能帮助我们破案。”

“也是。”

“所以，你知道？”

“听说过。大哥是喜欢男人，前不久，被父亲他们撞破，用家产威胁他，让他必须结婚，所以，他才找了方小姐。”

“方卿知道他是同性恋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其实，我们兄弟俩很少管对方的私事。”

“你父亲今天给我打电话，听起来，他很怀疑方卿。”

“他可能觉得，方小姐知道了哥以前的事，所以动了杀心吧？”

“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大可能。方小姐性格很柔弱，不像会杀人的人。”

简单几句话，算是做好了铺垫。柳回笙用脚轻轻碰了一下赵与的鞋，暗示进入正题。